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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

    

沉醉



    终于到了北宅。苏纷尽按了两下门铃,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待着,一颗心跳上跳下,十分不安分。

    约莫过了两分钟,门开了。苏纷尽一眼就瞧到了白尘憔悴的面容,头发有些凌乱,身上随意披了件毛衣,似乎是刚从床上起来。见他这样,她忍不住伸手摸上他的前额,神情紧张,“怎么不去医院?”

    白尘一把握住她的手,一手带上门,一手牵着她往里走,“用不着。”

    苏纷尽被他有些冰凉的大手攥住,也没有往回缩的欲望,她望了望客厅旁的厨房,偏头问他,“吃饭没?”

    白尘轻轻咳嗽一声,“没胃口。”

    听闻他的话,苏纷尽微微挣开他的手,往厨房走去,“我熬点粥吧。我给你带了点药,待会儿吃了吃。”

    很久都没听到白尘应声,苏纷尽不禁转头看他,叫他征征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一双幽深的眼睛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于是她又问了问,“嗯?”

    “好的。”他点点头,又回了卧室。

    苏纷尽熬好粥以后端着去了他的卧室,打开门一片昏暗,她在门口寻摸着开灯,只听床头那儿传来“啪”的一声,白尘打开了一盏床头灯,然后坐起来靠在床头,一双眼直直地看过来。有了点微弱的光线,她随意的打探了一下他的卧室,黑白相间,冷酷简单。

    苏纷尽小心翼翼地端着粥放在柜子上,一时间也不知是坐好还是站着好,只能愣愣问了句,“你醒了?”

    “嗯。”

    他说话间,一只手轻轻拉过她,再用手揽住她的腰,一瞬间她就坐在他的怀里了。

    苏纷尽觉得耳根发痒,身体僵硬着,只听见他有些厚重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她的嫩白的脖颈上。隔了半响,她深深吸口气,起身端起那碗粥,“快点吃吧。”

    白尘接过粥,默默无声地吃着。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沉寂下来,刚才还脸红心跳的苏纷尽也终于冷静了许多。两人和好也有段时间了,可是每次单独和他相处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像还像当年那个爱慕他的小姑娘,她只能微微地仰望着他。明明这次是他追回的自己,可是她的心里却依然没有十足的底气,她缺的那份有恃无恐终究是没从白尘那里得到。

    等到白尘吃了饭吃了药,她收拾完厨房,苏纷尽踌躇不决地站在他的卧室门口开口,“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沉闷的嗓音传来,“留下来陪我可以吗?”

    苏纷尽的内心或多或少也在等待这个答案,于是她点点头,“好。”

    一整晚白尘都很安静,只是默默地拥着她安稳的睡觉。直到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苏纷尽才长长叹息一声,心里的情绪五味杂陈。她喜欢这样和他在一起,心动失控,却又害怕这样的不确定,若有若无。这样想着念着,终究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纷尽是被一股温热的感觉惊醒的,她困顿地睁开眼,发现白尘正伏在她的身上。见她醒了,轻轻在她鬓角落下一吻,“你醒了?”

    苏纷尽的身体全然苏醒,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个火热的东西正抵着自己的小腹,他的手也正抚在自己一方乳上。一瞬间便红了脸,她别开眼点点头。

    见她如此羞涩的表情,白尘微微恍了神,一把手把她搂紧按向自己。她软若无骨的身体一下窝在他坚硬宽厚的胸膛里,两人都为这美好的触感轻呼一声。苏纷尽的头晕沉沉的,拿出仅存的一丝理智,“你感冒好了吗?”

    白尘以为她担心自己,“一点小感冒,不影响。”

    说着还用下身故意蹭她一下,仿佛在证明给她看。

    苏纷尽忍不住伸手锤他一下,那力度仿佛在像他撒娇,“谁说这个啊,我怕你传染我。”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白尘话落,便急急地封住了她温软的嘴唇,把她所有的话都吞进了嘴里。耳鬓厮磨,甜蜜温柔,苏纷尽感觉自己好像落在了一块guntang柔软的棉花里,从里到外都舒适温暖。

    半响,白尘分开她的腿闯进来,苏纷尽直觉好像没有什么阻挡似的。一瞬间回神过来,方才好像没见他有戴安全套。她正想问他,白尘靠在她的耳边喘气,气息不匀,“我等不及了,家里没有这个,我不射在里面就好了。”

    苏纷尽只好点点头,心里还是存着一丝不安。可是他却加大力度,每一次都撞向她的身体深处,没有了那薄薄的一层,两人仿佛是交融了在一起,每一次他肆意地抵弄都弄得苏纷尽轻轻地发颤,她再也无法思考其他。

    白尘尽情地摆弄着苏纷尽柔软的身子,换着不同的姿势,似乎也对两人这样毫无阻隔的接触有些兴奋。他捞起趴在床上的苏纷尽,坐在自己身上,两手揽住她的细腰,看着她雪白的乳一晃一晃,眼睛都有些发花。

    白尘狭长的眼睛一眯,迎面凑上去,衔住了一只仔细品尝。苏纷尽的嗓音已经有些干哑了,却还是忍不住嘤咛一声,听在白尘的耳里下身又是一阵用力耸动。苏纷尽无力地瘫在他的肩上,对两人的体力对比有些叹惋。

    终于,白尘在她耳边闷声低吼一声,苏纷尽感觉一股温热撒在自己的小腹上,她早已精疲力尽,眼睛紧闭着,这下只重重地窝在柔软的枕头里。白尘起身仔细为她擦拭身体,又给她掖好被子,忍不住用手刮刮她脸上余温未退的红潮,仿佛一只沉睡的玫瑰,娇艳欲滴,然后带上门轻轻地出去了。

    又想起那天清晨那场激烈的性事,到现在也不过半月,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经是如去千里。她失神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一滴泪终是挡不住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