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

    他在第一时间回应了你一个无所指向的动词并咬牙切齿地告诉你他还是个龙蛋的时候就会这种像放屁一样简单的法术了，接着礼貌地问候了你的母亲，而后热情地问候了你的父亲。你猜他正准备客气地问候一下你祖宗，但他看见了突然出现在你手中的魔杖，于是方才还慷慨激昂的恶龙立刻闭嘴缩回了树后，假装自己是只痴傻无辜的鹌鹑。

    你默认恶龙笨得除了喷火以外任何稍有技术含量的魔法都不会，决定给予他一点帮助。你记得地下室的仓库里似乎有一条毯子，大约是很多年前某位在你这里购买魔药的贵族送的，它同许多无用的赠礼们堆放在这间只进不出的小屋里，你废了些时间才从一个镶嵌着各色宝石的皮箱里找到它。

    用毯子来描述它并不合适，轻薄透气的材质更接近于睡衣或者礼服。这种布料产于南方沿海的小镇，每年不过数十匹，得其一者皆是内陆各国的权贵豪族，夫人小姐们按照最潮流的款式制成华裳，在晚宴上享受着四方艳羡的目光。如此看来，它落到你手上，可真谓遇人不淑。

    青年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到什么魔法砸在他身上，他飞快地瞟了那闪烁着星光的蓝宝石，你的确在施展某种魔法。他想，噢，龙神在上，这个歹毒的女人不会是在准备什么非常恐怖的咒术吧，比如让灵魂在经历九九八十一种酷刑后才能超生的那种。

    正当他考虑到底是躺平等死还是挣扎而死两种死法能死得痛快些时，突然眼前一暗，一匹两三米宽的绣花布料挂在了他的角上。

    “不想呆在笼子里的话就安分一点。”

    你淡淡地道，没有理会他惊诧不解的目光，往自己被压麻的腿上施了一个治疗术，从别野旁的旋转楼梯上了二楼的书房。也许是今天起得晚，破坏了以往规律的生活，你不想做魔药，只想一个人看会儿书。

    恶龙把那块布缠在身上，看起来颇有异域风情。

    自从这个小插曲后他就像中了什么不可描述的诅咒，总顶着张便秘的脸，千变万化而阴晴不定的目光在你身上飘忽，连你都生出一种被苍蝇环绕的不适感。

    好在他一切诡异的举动都在第二日你照常取血后消失得一干二净，恶龙坐在樹下嘬着手指上的伤口，口中喃喃道，他妈的谢天谢地这老妖婆终于正常了鬼知道她之前是不是中了什么魔咒。

    你同他说，你不打算杀他了，只需要他在炼药时乖乖配合血液和鳞片的采集，其他时间可以呆在庭院里任何地方，两年后就放他自由。

    “cao！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竟然想把老子嘎了！老子是龙！高贵的炎龙！他妈是你想嘎就嘎的吗！”

    啊，果然是没有了死亡的威胁就变得活泼起来了，你两耳放空地做着魔药。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喂！可恶啊！”

    充斥着各种恶龙咆哮的平淡生活如流水过去，漫长得似乎没有尽头的炎炎夏日在寒蝉鸣泣中走向尾声，初秋的果实还很青涩，隐藏在依然翠绿的枝头，躲避未尽的暑气。

    变故就突然降临在这个季节交替的模糊界限上。

    你首先察觉到的是那股游走在庭院里的微小魔法波动，它同之前恶龙伤口上残留的魔力应出自同一位巫师。在巫师界互不干扰是不成文的规矩，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在另一位巫师的领地施展法术被视为挑衅，向来不在乎人际交往的你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位肆意妄为的巫师是否有什么倚仗，直接用一个反追踪咒带着三个夺命咒杀了回去。

    那个巫师肯定是来找炎龙的，不难猜到他花费了很多心血来捕捉这个珍贵的猎物，却因为恶龙垂死挣扎时闯入了另一位巫师的领地而不得不暂时放弃。心中的不甘和贪婪让他触碰了禁忌，他大概以为凭借家族或者别的什么可以从中周旋，甚至逼迫无名的小巫师咬牙忍下屈辱，却没想过对方会这么直接狠辣。

    你懒得想什么因果伦理或者法律道德，隶属于那个社会的规则并不能束缚你。这条龙既然进了你的庭院，那就是你的东西了，没有任何人可以越过你擅动。

    不过他是怎么找到这座隐藏于森林的庭院的呢？那个施法介质在恶龙身上，某个可以屏蔽掉大多数魔法检测的地方，你想到精灵族上古卷轴上对于龙的记载，已经有了猜测。

    恶龙的情况不太好，他缩在庭院某个偏僻阴暗的角落里，你询问院中草木很快找到了他，他似乎很热全身是汗，透湿的长发一缕一缕地贴在不时抽搐的肌rou上。头低垂着，嘴唇微张，喘着粗气，唇瓣红得妖艳，还泛着水光。

    他让你别碰他，可当你抚上他灼热潮红的面颊时，他忍不住蹭了你一下。

    你迫使他直视着你，他金色的竖瞳弥漫着朦胧的雾意，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你希望他还能听到或者能听懂你的话。

    “他靠什么找到的你？我感觉到你体内有他魔法的气息。你怀了他的蛋还是说你的生殖腔里放了别的东西？”

    他暴躁地打开你的手，愤怒地咒骂道：

    “去你妈的！母龙才有那玩意！”

    “那是人类的说法，龙族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他拙劣的谎言让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法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左手中。

    “你自己打开它，或者我来。”

    他拒绝了第一个选项，跳起来想要逃走，藤蔓攀住了他的小腿，他背对着你摔倒在地。魔法植物迅速缠绕上他的身体，迫使他趴跪着抬起臀部，两条粗壮的根茎掰开结实的大腿，他停止了挣扎，将头埋在臂弯里。

    他两腿间为鳞片所覆盖，仅留有一处空隙，那里兴许曾经也生长着鳞片，却被人拔掉了，露出粉红的rou质。两片肥厚的rou瓣不太紧地闭合着，中间的缝隙不断渗出半透明的粘稠液体，你闻到了空气中弥散的甜腻香气，那种味道肖似许多物种发情时的信号。

    那里很有可能就是生殖腔的入口，但你不太想用手去碰。

    对你这样的巫师而言将虚无缥缈魔力实质化并不困难，法杖的前端生长出几根手指粗细的藤蔓状长条，你试探着用它剥开rou瓣插进后面的甬道中。

    这里又紧又窄，你清晰地感觉到他体内流动的热意，被挑弄的敏感神经让腔体规律地蠕动着，那种奇异的触感难以形容，你觉得它像是在热情地拥抱你，像是不舍地挽留你，像是引诱你沉沦于温暖的欲望。

    那股不属于你的魔力波动从更深处传来，你知道你找对地方了。你将魔法藤蔓变得粗而透明，如同可以改变形状的玻璃管，便于你观察内部的情况。

    下身的胀痛感让他不自主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更多的汗从古铜色的皮肤里渗出，顺着肌rou的纹理汇流，滴落。

    藤蔓在形态上更接近半固体，你先控制它如同液体般流入更深处，再使其膨胀且更有韧性，而将整个腔道撑开。固化的藤蔓将嫣红的软rou挤得变形，增加了蠕动时的摩擦，细微的电流刺激着它们产生更多的黏液进行润滑。你感觉自己就像在熬制一锅过于浓稠的汤羹，需要非常费力地搅动汤勺，藤蔓在他体腔内轻微的抽插都会引起咕噜咕噜的水声。

    需要排一些水出来，你想。

    魔法藤蔓上长出了蓝莓八爪鱼那样的吸盘，先将黏液吸进管内，再用泵抽出来。当吸盘贴附在rou壁上时，你的掌心也传来了滑腻软湿的触感，它是如此的娇嫩，宛如熟透的浆果，轻微用力就能使汁液从指缝间溢出。

    吮吸带来的快感让他的身体开始痉挛，你亦被他扬起的浪潮所裹挟，暖流摩挲着皮肤，叠叠波涛中隐约听到他破碎的喘息。

    新奇的体验让你萌生出模糊的欲望，你只能看到欲望朦胧的轮廓，你一遍遍描绘着他，却无法准确地表达。在你理解情爱之欲以前，你已经品尝到他的甘美并开始渴望他。

    渴望？

    这个陌生的感觉让你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你发自己已经离他太近，掌心下的皮肤是那般guntang，仿佛要将你融化。

    你意识到空气中的甜香味过于浓烈，让你产生了半梦半醒的幻觉，你收回手，给自己施加了一个清心咒，然后继续探索他的身体。

    藤蔓畅通无阻地行进到了生殖腔的入口，本应紧闭的门扉敞开着，如同生意冷清的娼妓迎接着下一位客人，那种令人厌恶的魔力波动就从里面的房间传来。

    他察觉到了你的意图，下意识想要逃离，那截悬空的腰抖动着，却没能摆脱桎梏。你轻而易举地进去了，冰冷的藤蔓梭过狭窄的入口，就如几滴水溅如guntang的油锅，让腔道内瞬间沸腾起来。

    “呃哈——”

    劲瘦的腰肢一下塌了下去，他下半身的重量完全压在大腿和身体里的藤蔓上，媚rou朝着一个方向快速规律地蠕动着，想要将累积的黏液和插入的异物一并排出。

    他高潮了。

    你并不知道，因为这个词精准地砸在你荒芜贫瘠的盲区。当然，你现在也没心情思考这些，在进入生殖腔后，你终于看到了施法的介质——一颗棱角分明的红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