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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退休卷翻修仙界 第114节

    紧闭的双眼,忧虑又悲悯。

    有那么一瞬间,叶炽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而后是排山倒海的痛苦和怒火。

    “啊!我杀了你!”严春秾颤抖着、痛哭的呼喊出声:“你竟然敢这么折磨我师兄!我杀了你!啊,师兄!”

    眼珠子滚了出来,他也不捡起了,照着那女俑就扑了过来。

    叶炽同时也发动了攻击。

    但是所有的攻击,都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

    两人被反弹在地上,严春秾的身体差点儿散架。

    但是他不在乎,他再度扑了过去,再次被挡了回来。

    如此往复,看上去已经崩溃和疯了。

    女俑或者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找了张高高的椅子坐上去,漫不经心的提着灯笼,灯笼时不时的擦过屏障边缘,就像是拉磨的驴子眼前那只差一点就够得到胡萝卜,但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够不到。

    严春秾几近癫狂,死命的撞,很快脸上的皮rou再度掉了下来,额头的位置直接露出了骨头。

    叶炽拉住他:“我来。”

    上去就是一大把灵符,各种属性的,爆炸的、雷劈的、火攻的,一起去攻击那屏障,巨大的光芒和雷鸣声响彻,她和严春秾被这股力量推出去好远,直接撞在了石壁之上。

    但屏障却纹丝不动。

    再看老奶奶的绣花针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头一次无从下手起来。

    叶炽告诉自己别慌,还有道具还有系统背包里的东西呢,就不信一样有用的都没有。

    时鸣的人头保存的十分完好,和活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而眼睛仿佛会随时睁开一样。灯芯有两根,现在正点燃的一根是用尸油点的,另外一根现在是灭着……如果没猜错的话,一旦点燃,燃烧的将是元神。

    现在灭着,也不知道是历经一万多年,元神已经被燃烧殆尽,还是单纯的没有点。

    叶炽既祈求是元神已灭,若不然一万多年可怎么熬?那燃烧的可是元神啊!什么痛能痛过元神之痛?又想着还保留着元神,这样时鸣老祖还有出去的希望。

    到了这个时候,她依然坚信能出去。

    她的内心都这般煎熬,何况和时鸣出生入死的严春秾。

    一万多年的寂寞和孤独都没能让他完全崩溃,但这一刻,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了:“啊啊啊,把师兄还我!我给你做灯笼!”

    高脚椅子上的女俑闲适的晃了晃灯笼:“可不是谁都能做主人的灯笼的,你呀,还不够资格。”

    “那我够资格么?”叶炽问道。

    第108章 三更雪(廿二)

    ◎真乖,第一题就错了呢◎

    封闭的世界再降风雪, 长城那一头的冰直接冻到了这头,原本的集市、住所、长城,各色建筑如同按了快捷键一般, 迅速的被风雪覆盖。

    这一刻, 天闪坠落,世界冰封,大夜弥天。

    一个只有三更的夜晚, 降临了。

    一切毫无遮拦的现出了本来的样貌。

    有一身形并不算高的男人, 一瘸一拐的爬上了黑岩长城。

    他在风雪中回望曾经的市集,那里已经变作一个接一个坟茔,又被厚雪覆盖, 渐渐连坟茔的形貌也看不出来了。

    “唉。”一口气还没完全叹出来,又被冰冷的霜雪堵了回来, 他又看了一眼白骨堆砌的雪山,对着那个方向行了一个单掌礼:“多谢相救, 小僧自去了。”

    说完, 他换上了颜色驳杂却干净的袈裟,手持笑、怒、骂三面的降魔杵下到了长城的另一方。

    降魔杵锈迹斑斑,脚下的冰面厚到不知几许,头顶的雪越盖越厚,他微微扶了扶头上的斗笠, 义无反顾的向着冰面中心走去。

    他身后, 一个紫色的身影探了探头,只看到他的脚印很快的被风雪掩埋。

    叶炽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却能感受到寒意来临的更凶猛了。

    那些凝聚成液的阴气, 开始结冰。

    一脚踩上去, 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因为女俑是画上去的脸, 始终是笑模样,眼睛睁不开,却能让人感受到它在打量叶炽,就像是在掂量砧板上的rou,十分的肆无忌惮。

    看什么看?要是我的锅还在,现在就能炖了你!

    叶炽“呵”了一声:“你弄这么多,编织出一堆虚假记忆,不就是想混乱我的记忆,让我心中的信念崩塌,好为你所用么?现在我来了,你还等什么?”

    那女俑弯眉一抬,沉思片刻:“哎呀,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不过,你呀还差点儿火候。”

    确实差点儿火候,有些棘手,要不然它早料理了。

    叶炽双手抱胸:“我还差点儿火候?你叽叽歪歪、躲躲藏藏,连打一架都不敢,我看你才是差点儿火候。一差还是一万多年,真有够废物的。”

    “你!”女俑被她激怒,但是它的脸限制了它的发挥,真叫一个有火发不出来,面具脸都快崩碎了,好半天才道:“本命灵剑都没了,你拿什么跟我打?怕不是只剩下一张利嘴了吧?”

    叶炽掏出来江无月送她的缩小版大锤:“谁说我只会用剑的?”

    眼睛都睁不开,小瞧谁呢?

    “哼。”女俑有些不屑,却消了火气:“这样吧,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它才是主场,刚才一动气差点乱了盘算。

    女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若是你赢了,我不但放了你,归还时鸣的人头,连同你那群同伴我也可以抬抬手。”

    随着她的话音,伤口重新裸露出来的月出和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江无月,一起出现在两侧的烹饪台上。一人一鱼都是昏迷的模样,但血腥味是真的。

    叶炽问道:“若是我输了呢?”

    “哎哟。”女俑侧头看了一眼空悬着的主位:“若是你输了,那就愿赌服输呗,你的心肝,你的一切,都将成为我主的。”

    叶炽有些不解:“就这么简单?”

    要她的命还不容易?

    如果只是要她的命,简直对不起她在记忆和幻境中的来回穿梭。

    一直痛苦的看着时鸣人头的严春秾听了,终于回神。

    这还简单?性命难道不是最珍贵的么?

    叶炽啊,是眼睛灰了,人也傻了?

    女俑扬起头颅,看上去多了几分高深莫测。

    折腾这么多,也不是无用功,你瞧,她现在什么都开始怀疑了呢。

    这样才好,接下来的游戏才更有把握。

    它成竹在胸,结果叶炽来了句:“不玩。”

    “老子忙着呢,哪有功夫跟你玩游戏,而且你这东西,又偷我锅又偷我剑,就你这诚信,我脑子是有多大坑才跟你玩游戏?”

    严春秾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的坑,害,真大啊。

    不得不说,小叶说的没毛病啊,只是,这女俑能善罢甘休么?

    “你……你你!你才是东西!”女俑再次被气了个仰倒。

    真是真的倒下了,若是没有那道屏障,叶炽真想一锤砸碎了它。

    现在隔着屏障,她趁机放出老奶奶的绣花针去接师姐和月出身上的束缚,她们被红色的绳子捆着,除了绳子之外,还有一层禁制,如今她们就像在罩子里。绣花针对那屏障无用,但对付这小罩子还是可以的。

    不仅如此,她的敌人列表还多了一个名字。

    叶炽深吸一口气,去看屏障那头已经站起来的女俑,很可惜,没碎,连道裂隙都没有。

    见叶炽幸灾乐祸又失望的模样,那女俑又是一口气堵在胸口,是个人都会疑惑它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它现在想问问,这叶炽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就不知道害怕的么?难道自己还不够恐怖?难道是氛围感还没拉满?

    浑身是胆?

    去他.妈.的,它造梦都造累了!

    小脚走两步,还得做出一副尽在掌控中的样子,它厉声道:“在我的地盘上,岂有你说不的道理?”

    它晃了晃灯笼:“这游戏啊,你玩也得玩,不玩也得玩!”

    台词都是早想好的,但被叶炽一打岔,再说出来就是差了点儿意思。

    女俑不甚满意,也没有办法,颇有种赶鸭子上架的阵势。

    笑脸面具从石壁上飞到叶炽身边,围着叶炽转了好几圈。

    叶炽举起大锤去敲:“在道修面前跳大绳?你是有多心虚?”

    就不能来点儿实际的?

    那女俑干脆甩开剧本,直接上菜。

    叶炽的周围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好像茫茫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

    十张面具围了过来。

    正在叶炽防御全开,一手握锤一手掐符的时候,那个女俑“咯咯咯”笑了三声,给了个提示:“乖哦,好好答题,答对了获得面具,九张面具才算通关呢。”

    原来面具是这个用处?

    就算叶炽万般不甘,也只得先应对所谓的“答题”。

    女俑的一个虚影走到叶炽跟前,伸出不算是很精致的手指,十张面具转到它身后:“第一个问题:上一次,你听到玄度的声音,是真的,还是假的?”

    上次听到玄度的声音?

    那声音说的是:“叶……叶稚水,是你么?”

    叶炽一直以为是真的,但后来针对她的三更更早的到来,之后经过严春秾的验证,连后来出现的不平都是假的,那玄度的声音,应该也是假的,目的自然是乱她心智。

    到底还是紧张的,叶炽停顿了一会儿道:“假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俑开怀了,是真心实意的开怀:“真乖,第一题就错了呢。”

    错了么?那天玄度的声音是真的?原来她和玄度曾经距离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