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ice: Undefined index: articleid in D:\wwwroot\www.ysfood.net\web\html.php on line 17

Notice: Undefined index: articleid in D:\wwwroot\www.ysfood.net\web\html.php on line 18

Notice: Undefined index: siteid in D:\wwwroot\www.ysfood.net\web\html.php on line 19

Notice: Undefined index: sortid in D:\wwwroot\www.ysfood.net\web\html.php on line 21

Notice: Undefined index: articlename in D:\wwwroot\www.ysfood.net\web\html.php on line 22

Notice: Undefined index: author in D:\wwwroot\www.ysfood.net\web\html.php on line 24

Notice: Undefined index: authorid in D:\wwwroot\www.ysfood.net\web\html.php on line 25

Notice: Undefined index: in D:\wwwroot\www.ysfood.net\web\html.php on line 27
丙字卷 第七十二节 曹文诏,贺人龙_()全文无弹窗在线阅读-一生文学
一生文学 - - 在线阅读 - 丙字卷 第七十二节 曹文诏,贺人龙

丙字卷 第七十二节 曹文诏,贺人龙

    五月初十,诸事皆宜,榆林军贺世贤部破宁夏中卫,哱承宠束手就擒。

    五月十二,榆林军尤世功部在平虏所大破哱承恩部,哱承恩放弃镇远关,率残部从镇远关何打磴口两处仓皇窜逃出塞。

    五月十五,大同军曹文诏部和榆林军贺人龙部分别景泰和皋兰,标志着宁夏评判战争进入第二阶段——甘肃阶段。

    原本以为叛军会在甘肃诸卫所进行激烈抵抗,甚至可能比在宁夏诸城之战中更激烈,但是却未曾想到接下来的战事却大出意外,真个战事变成了武装游行一般。

    五月廿三,贺人龙部和曹文诏部联手攻克松山堡,大败阿赤兔和宾兔娘子部,二部北逃,并在黄羊川被贺人龙部追上再次大败,阿赤兔和宾兔娘子在长城下脱身不得,只得跪地乞降。

    六月初四,几部大军分别从泗水堡、镇羌堡、庄浪卫攻入甘肃镇,叛军几乎是不战而逃。

    六月十二,贺人龙部攻占凉州卫,而贺世贤部则进入了永昌卫,并在六月十九正式攻占了永昌卫,而尤世功则趁势收复了整个庄浪卫。

    实际上从五月份开始,叛军便开始了大规模撤离甘肃镇东部诸卫,像永昌卫和山丹卫几乎就是直接丢弃给了官军,但是却早已经将所有粮草和财货收刮一空,甚至焚毁了一些重要关隘和堡寨。

    不过总体来说,叛军并未像之前担心的烧杀掳掠一空,不过这样也同样给官军带来了巨大的麻烦,那就是补给严重不足,需要从后方运送上来,这种局面一直到七月初大军进入甘州,靠着东大仓的存留粮食才算是勉强得到解决。

    “曹大哥。”冯紫英看着眼前这个还有些印象的男子,实在无法和在大同时那个还有稚嫩之气的青年联系在一起。

    “铿哥儿。”曹文诏也有些不敢相认了,一别七年,那个为了骑马还不得不让自己扶着上马的孩童,现在居然已经考中了进士和庶吉士,更成为了兵部右侍郎兼三边总督柴大人的先遣特使抢先一步进入甘州,并为守住甘州留下了汗马功劳。

    “几年不见,曹大哥简直越发英武过人了啊。”冯紫英努力让自己年幼时的记忆和印象与自己前世中书中所知的一切融合起来,嗯,就是这个曹文诏,至于他那个侄儿,谁知道出生没有,会不会被蝴蝶翅膀给煽乎的没了?

    “呵呵,铿哥儿,你的表现,才是让我们大同这帮总兵大人的老部下都不敢置信啊。”和冯紫英见过礼之后,曹文诏拉着冯紫英的手忍不住上下打量之余,也是唏嘘感慨不已。

    曹文诏这是实话。

    当得知前任总兵官冯大人的那位嫡子考中了进士并馆选庶吉士之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那个成日在总兵府里鼻涕都没擦干净,甚至经常挨总兵官揍的皮实惫懒孩童,几年不见居然成为了进士?

    冯家虽然离开了大同,但是段家还在大同,而且冯家人脉依旧,段家甚至就大肆设宴庆贺自家姑娘嫡子考中了进士,曹文诏和军中不少将领都是上门道贺过的。

    “呵呵,曹大哥,我还不就是那样,想当年如果不是你教我我骑马,这一次我也不能千里走单骑啊。”冯紫英笑着道:“算来算去,这还是曹大哥的功劳才是。”

    “那曹大哥可承受不起,铿哥儿你这一次立下大功,总兵大人肯定会高兴坏了,还有几日总兵和总督、佥都御史几位大人就都要到了今日是我们先来打前站。”

    “哦,大军都要过来?”冯紫英讶然问道。

    从刘东旸退往肃州之后,实际上甘州就处于一种奇异的状态中,东面的永昌卫、山丹卫甚至凉州卫和庄浪卫都被叛军控制着,西面的肃州和高台也就叛军控制着,就剩下孤零零一座甘州在其中。

    但是叛军正处于一种大撤退的状态下,尤其是刘东旸主力都已经撤往苏州了,并没有多少心思来攻打甘州。

    甘州城中这几千兵中,除了两千多何治胜部为主的甘肃镇兵外,还有三千则是在所有人心目中并不可靠的宁夏镇兵刘白川部,而且这部分兵也并不愿意去打昔日袍泽。

    所以大家干脆就龟缩在甘州城中,任凭一拨接一拨的叛军从东面通过甘州城下,撤往高台和肃州。

    好在甘州城中物资粮食相对丰足,倒也无虞生乱。

    只是若是榆林镇加上大同、山西以及后续跟进的河南、四川兵都要过来,这甘州东大仓这些粮食也就供应不起了,所以这也让冯紫英吃了一惊。

    “不是,河南、四川兵都已经没来了,连尤将军也只是攻下了庄浪卫之后就没有再往这边走了,柴大人、杨大人和令尊都知道甘州大仓里的粮食情形,但是刘东旸还控制着高台和肃州以及嘉峪关,如果不拿下来,却又无法向朝廷和皇上交代啊。”

    曹文诏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四周,悄声道。

    这河西走廊如同一条不规则的带状,东面的凉州、庄浪,中部的永昌和山丹都已经收复,靠西一些的甘州也在朝廷手中,唯有最西面的高台、肃州和嘉峪关却被叛军盘踞。

    要打,无论是高台还是肃州都不好打不说,而且背水一战的叛军恐怕也要孤注一掷拼个你死我活了,更为关键的是粮草补给太困难了。

    从陕西那边运过来的一两银子的粮食到甘州就得要变成三两,其代价之高可想而知,大部分都得要耗费在路上,这还没有算其他军资。

    以现在朝廷的财力,恐怕是真的打不起仗了,这也是当初为什么刘东旸认为只要自己控制了甘州和山丹,朝廷就不可能想要收回甘肃镇西部诸卫了,因为朝廷恐怕是真的支应不起这样一场战争了。

    你看看地势地形就能知晓,只要扼住山丹卫,无论朝廷来多少大军,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截断你的补给线,而山丹卫易守难攻,又和甘州成掎角之势,要想打下来,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那柴大人他们的意思是……”冯紫英迟疑了一下。

    实际上他也有一些想法,但是却太过于大胆和不走寻常路,所以对着张瑾和何治胜他们都从未提起,但现在看来柴恪、杨鹤和自己父亲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应该都是在考虑战后的事宜了。

    “不太清楚,我部和榆林军的贺人龙部先到,贺大人的大军也很快就要到了,最后看柴大人他们如何决断吧,我们这些武人遵令便是。”曹文诏笑着道。

    二人正说笑间,却看见一名比二十出头武将疾步进来。

    曹文诏脸色顿时转冷,不过那人却毫不犹豫走过来,先行一礼:“见过少公子,哟,曹大人这么闲,也在这里?”

    冯紫英一看就知道曹文诏和这个家伙不对路,不过这厮也是自己父亲面前的红人,在平叛一战中也是凭借着悍不畏死和敢出奇招,连续几战都是大获全胜,深得柴恪的信任,所以此次战事结束,只怕就有可能要升为游击了。

    “贺大哥,你们也到了?”冯紫英和贺人龙也见过礼,笑着道:“我父亲他们还没到?”

    “总兵大人和柴大人、杨大人他们现在估计刚过了永昌卫,永昌卫那边损失巨大,柴大人他们还要考虑如何赈济安抚地方事宜,估计还要等几日才能到。”

    贺人龙也没有好脸色给曹文诏。

    在他看来这帮大同兵就是来抢功来了,最艰巨最危险的活儿都是榆林军干了,论功行赏的时候这帮大同兵、山西兵都跳出来了,一个个比谁都跳得欢。

    当然他也承认曹文诏还是有些功劳的,但是其他大同镇和山西镇的将领就太特么恶心人了,连带着对这帮大同山西的将领都看不惯了。

    曹文诏一样看不上贺人龙,这厮仗着自己武进士出身,就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自己在边关上和鞑靼人交锋的时候,这厮还在师娘怀里吃奶呢,打过几次仗?以为和宁夏叛军交过手就觉得不得了了?不知天高地厚!

    当然这话有点而过了,但是曹文诏十六岁从军,他比贺人龙要大五六岁,他从军的时候,贺人龙也就是十岁出头,的确还是个不懂事的孩童。

    两个人从攻入大小松山的时候就开始较劲儿,一个拿下强攻皋兰,一个夜袭景泰,然后却合攻松山堡,却为了追击阿赤兔、宾兔娘子部差点儿火并,结果还是曹文诏让了一步,结果贺人龙在黄羊川追上阿赤兔和宾兔娘子部,迫使对方乞降,这也让曹文诏后悔莫及的同时也是切齿痛恨。

    好在曹文诏突袭镇羌堡和安远站堡夺回了一功,但是贺人龙随即又强攻泗水堡得手,不过被曹文诏部嘲笑为如果不是他们占领了安远站堡,泗水堡叛军军心涣散,贺人龙根本无法得手,两人又在帐前军议时差点儿打起来。

    所以这二人在冯紫英面前也是如乌眼鸡一般,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