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罪 一
休战盟约既成，各方势力都在休养生息。 盛夏时，你向张辽借了三百精兵，护送鸢使及商人们到雁门关外做生意。 张辽要价不高，不过要求阿蝉带队同去。 你再三向他保证，可事到临头，东阳却突生事端。 傅融外出公干，无奈之下，只能由你带着阿蝉亲自赶赴东阳。等此间事了，商队也早已平安抵达关外。 于是向你报平安的鸢报里，便附赠了张辽亲切的问候。 你将那张鬼画符递给阿蝉，听她平静地念出上面的字：“腊月里你亲自把阿蝉送回来，那我还是你和善的文远叔叔，若是再见不到你的人，我就去广陵把你那没用的脚割掉。” 广陵盛夏暑热，你头痛地叹了口气，捞了一大勺冰碗子塞进口中，奶香浓郁，果香鲜甜，消解了你心头躁郁。 你舒爽地喟叹一声，却忽然想起—— 这冰碗子里的羊奶还是张辽送来的羊产的。 阿蝉面露忧色，温言劝你：“楼主，你若不想去，我们不去便是。文远叔他——” “去！”你恶狠狠地将冰碗子摔在案几上，“还有半年，努努力把活都干完，一入冬我们就走！” 十二月中，你将楼中琐事处理妥当，给张辽将军去信，说要去他的军营里查验白盐走私一事。 至少在明面上，你还不想暴露自己与这支边关军队的关系。 自广陵一路西去，天气愈加干冷，冬日里北风如刃，割得人脸颊生疼。 你握紧手中缰绳，实在忍不住去舔干裂的唇，细小的伤口一沾水，便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阿蝉见状，解下马鞍上的水囊递给你：“楼主，喝水。” 你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却不敢多喝，又递给阿蝉，让她也喝。 阿蝉却摇了摇头，此处已是并州边界，净水十分宝贵，能省下来给你的，她一口也不肯多喝。 不过她看上去还是比你体面许多，起码没有皮肤皲裂，手生冻疮…… 看着你悲愤的目光，阿蝉思索了一下，安慰道：“楼主在江南长大，不适应西北的气候也很正常。” 你忍不住反驳：“上回到雁门关寻你的时候，也没这么惨烈啊。” 话刚出口，你便记起，上回来时尚是春日，而你一心记挂阿蝉，又何曾注意过天气。 “楼主……”阿蝉突然朝你比了个手势。 你眼皮一跳，忍不住在内心骂人。 顷刻间狂风又起，黄沙漫天如雪。 此处地势不平，坐车比骑马更累。有了上次的经验，一进并州，你便拉着阿蝉将马车换成了两匹骏马。 而此刻你跨坐马上，以袖掩面，却仍被漫天风沙迷眼，两颊更是又干又痛，有如火烧，内心只剩下无尽的悔意。 你甚至有些阴暗地怀疑，张辽是不是故意报复你，才要你在这种鬼天气里到雁门关来。 天际发白，风沙久久不息，竟有转为暴雪的趋势，马儿也被折腾得躁动不安，不停地打着鼻息。 阿蝉怕马受惊发狂，你便听话地下马步行，还没走出几步，远处突然响起另一阵马蹄音。 你与阿蝉对视一眼，停下了脚步。 马贼还是张辽？ 在荒无人烟的平野上，一队听起来数量不少的人马，若是马贼，那你和阿蝉只怕难以脱身。 有些后悔没多带几个人来。 你摸着袖中短刀，心如擂鼓。 不消片刻，一支轻骑兵穿越重重黄沙，出现在你模糊的视野中。 领头的兵士看见你与阿蝉，便朝身后之人低声吩咐几句。 “楼主，这是文远叔的副将，我想过去和他打个招呼。”阿婵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犹如天籁。 你点点头，松了口气，几乎是瘫软在马腹上。 该死的张辽，终于来了。 你检查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冻疮，红肿麻痒；脸上的皲裂，干枯疼痛；身上的长袍，狼狈不堪。 很好，很完美。 你忍不住开始想象张辽看见时会做何反应，想着想着，竟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微笑——直到阿蝉向你走过来。 你连忙整理好表情，换出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若是被阿蝉知道你和她的文远叔搞在一起，那还得了？ “楼主，关外风沙大，等文远叔来，我和他说让他带你回去。” 你有些尴尬地轻笑两声，虽然马鞍磨得腿根生疼，但比起与张辽共乘一骑，你更愿意骑自己的马。 拒绝的话还没出口，耳畔便传来一声冷哼，你与阿蝉齐齐回头，便见到张辽自骑兵中纵马而来，花勃一声嘶鸣，前蹄扬起黄沙，稳稳停在你们二人身前。 他骑马的身姿高傲而骄矜，沉胯挺胸，腰背紧绷，肌rou线条分明，在软甲的包裹下散发着蓬勃的力量。 “阿蝉，你先回去。”他好像没看见你这个人，见阿蝉蓬头垢面风尘仆仆的样子，便皱起眉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顶兜帽，塞进阿蝉手中：“带上这个，瞧你这副样子，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不如回家来。” 阿蝉捏着那顶兜帽，看看他又看看你：“楼主……” “阿蝉，没事，你先回去，我和张将军单独谈谈。” 阿蝉还是不放心：“文远叔，楼主她……” 张辽那双散发着寒意的眼睛便锁住了你，一边用赤裸的目光将你自上而下刮了一遍，一边对阿蝉说：“好好的广陵王殿下……我又不会吃了她。家里备了你喜欢的锅子，快回去吃吧，乖。” 阿蝉便一步三回头地随着大部队离开了，偌大的平野上，只余下你与张辽二人。 风沙未止，你依然不太睁得开眼睛，只好摸索着牵住你的马。 阿蝉走得匆忙，没将它带走，反倒正合你心意。 “啧，笨手笨脚的。”张辽看着你笨拙的动作，不耐烦地策马行至你身侧，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捞，便将你捞到他身前。 一顶阿蝉同款的兜帽倏然落下，层层白纱阻挡了风沙，让你的视野变得清晰。 “嗯？你文远叔叔是不是很贴心？”他单手环抱着你的腰，微微低头，低醇的声音伴着火热的吐息自你耳边流过，尾音勾得你心尖直颤。 自进入并州，你一直穿着厚实的夹棉袄，可此刻隔着重重棉絮，你却感受到他怀中火热，一股说不出的沉香，熏得你头脑发晕。 不想和张辽同乘，因为一坐在他怀里，脑子就不会转了。 你干脆任由自己闭着眼睛，瘫软在他怀里，轻抚着他揽在你身前的手臂，随口敷衍：“文远叔叔最好了。” “没良心的死孩子。”他哼了一声，抓住你肿成馒头的手指，“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样子？” “嘶……疼——”他的掌心也是热的，捂得你生了冻疮的手指又麻又痒，你将手抽出来，也不管他什么表情，“自然是为了向张辽将军负荆请罪，请求张将军不要砍掉我这小小广陵王的脚——” “少来，”他带着你微微向前俯身，手臂一振，胯下花勃便迈开马蹄，缓慢地行进，“营里有我给阿蝉备的羊油膏，回去你多抹点。” “等等，我的马！”你蓦然睁开眼，直起上半身，腰臀自张辽小腹蹭过。 “别乱动！”他低声呵斥你，手指紧紧扣在你的腰间，紧紧捏着那一片软rou。 你只好又坐回去，努力转过头，看到你的缰绳也被张辽握在手中，马儿正乖巧地跟在你们身侧。 只是这个姿势……马鞍地方小，你刚刚还勉强算是坐在张辽身前，现在简直像是直接嵌进了他腿间。 衣袍原本被压在身下，如今也层层叠叠堆在你的腰后，隔着菲薄的绸裤，你感觉到有火热的东西正抵在臀缝中。 怪不得他捏你捏得那样紧。 于是你仰起头，隔着重重纱幔，很轻地啄了一口他的下巴：“文远叔叔……” “死丫头。”他喘了一声，一甩缰绳，花勃便在平野上纵情地飞奔起来。 风声自耳边呼啸而过，他并未刻意动作，每一次颠簸，guntang的性器都会自臀缝向前，狠狠顶在你的花核上。 仅剩的几层布料根本阻挡不了什么，湿漉漉的触感分明，你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形状—— 一声低低的呻吟自你口中溢出，你抓住他的手臂，才能支撑住身体，让自己不至于软倒下去。 他几乎快要把你的腰捏断了，抱着你向前俯身，让你靠在花勃的颈项上，粗重的喘息裹挟着欲望，落在你的耳畔：“光天化日，还在马背上就来招惹我，你胆子可真大啊，小花勃。” 他束起的发丝垂落在你颈侧，身上配饰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声响，你也不知被他哪句话刺激到了，腿间花xue突然涌出一大波水液。 他闷哼一声，性器又胀大几分，下巴搁在你肩窝里，隔着白纱以唇瓣在你脸颊蹭动。 光天化日，幕天席地，大漠孤烟，黄沙漫天。这几个词光是在脑子里打转，就让你的身子越发敏感。 恍惚间，张辽手里那根缰绳好似不是抽在花勃的身上，而是抽在你的身上，他每甩一次，就有一股快感自尾椎窜上脑门，令你神魂颠倒，混身酥麻。 “文远叔叔，嗯啊……你可……可不要血口喷人，”你断断续续地反驳他，“我原本打算……自己……骑马，是……是你，硬要把我拉上来的。” “哦？看来我要……好好向广陵王赔罪了。” 骏马飞驰，速度也并非寻常马匹可及，花勃越跑越快，他干脆半抱着你，踩在马镫上，腰臀悬空。肌肤相接处水声不断，他那根东西越发火热，跳动着整根抵在你的腿间不动，仅靠着马背上的起伏摩擦你早已变硬的小核。 兜帽的白纱被狂风糊在你的脸上，视野模糊，连思绪都开始涣散，你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你怕自己叫出声来，摸索着抓住手边最近的东西，一口咬了下去。 ——要不是被张辽拦腰抱着，你简直要摔下马去。 你在他怀里平复着喘息，身下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你动了动腰，却发现他居然还硬着。 可花勃明明放缓了速度…… 你干脆将自己的手伸过去帮他，张辽顿时浑身僵硬地倒吸一口凉气，却牢牢制住你，咬牙切齿地道：“别乱动，我们到了。” 环顾四周，军队大营已近在眼前。 你有些想笑，但忍住了，余光一瞥，看见张辽握着缰绳的手背上两道整齐的牙印。 他的视线随着你一同落在那渗出血丝的伤口上：“死孩子。” 你拉过他的手，亲在那处：“希望文远叔叔今夜留个门，让死孩子过去赔罪。” 他冷哼一声，将你放下，策马不知到何处去了。 你在原地等阿蝉来接，忽然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死活想不起来。 “楼主，你回来了。” 阿蝉端着一碗热汤向你走来，看着她的脸，你灵光一闪，随即惊叫出声。 “张辽！我的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