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
“报告上校，实验池编号557的样品状态很不稳定。” 过了一会，低哑还带着情欲的声音才传来，“我马上去查看。”士兵离开了。 Calliope（卡利·俄珀）说完直起身，腿间一片泥泞，白色的粘稠物掉下来的同时还拉出长丝。卡利皱了皱眉。 “等下还回来吗？”如果有人在，一定会惊讶这位有着尊贵身份的人此刻面色潮红，咬着下唇是羞于自己的挽留但又忍不住伸手祈求女人的再度光临。 “我刚刚做的不是很好，我觉得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卡利看着面前男人微卷的头发和蜷紧的脚趾，“那么在下次开始之前，你得学会怎么清理干净。”说完便扣好最后一粒扣子离开了。 麦德手腕上的监管器不断闪着红光，但他却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他沉在水底的角落，忍耐着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从肚子蔓延。 他应该上岸，应该接受科研人员的仔细检查，查看生殖腔是否打开。可是他不想，他不想被除了她以外的人再触碰。 “呃…”一丝痛苦溢出又迅速被他吞了回去，他抱着自己蜷缩在水底，企图折叠鱼尾来逃避疼痛。他不知道这样做会使鱼尾的肌rou紧绷从而更难打开生殖腔。 痛得浑浑噩噩的时候他茫然地看着在水中自在的发丝，透过发丝想起和卡利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他被人类围堵，身上全是伤，实在是游不动了。他躺在礁石堆里，鱼尾原本覆盖着漂亮耀眼的蓝色鳞片，像他的眼睛一般透蓝。但现下却不和谐的出现一道道翻出血rou的伤口，麦德喘着气，但他也确实没力气了。 人类看出了他的虚弱，狞笑着靠近，他甚至听见欢呼声。 一张羊毛毯突然从天而降，然后有人将他抱起。柔软的毛毯带给他失温的躯体一丝温暖，却也唤醒他迟到的痛感。 他努力抬头想看清自己的结局，眼泪却不停下掉，坠成一颗颗珍珠又从毛毯中滚落。 却突然感觉到有人隔着毛毯抚摸了一下他的脊背，是在安抚他。 他看见了红色的太阳。 那是卡利红色的眼睛。 “诸位，我是联盟军校的上校卡利·俄珀，”她叫卡利·俄珀，“现在领联邦政府的命令将西海岸人鱼收捕归位。若有异议可以现在提出。”人群散去了，大家知道，不管是卡利·俄珀还是联邦政府，他们都没有实力去对抗。 卡利低头看向捕获的人鱼，人鱼一直盯着她，不断落下眼泪，断断续续喊着，“疼，好疼，我好疼。” 卡利将麦德手腕上的监管器与自己的显示器互连，就这么从天而降的出现在麦德面前，就像初见一样。 麦德在卡利怀里，终于开始小声哭泣。 “好痛，它不出来，我使劲了，没有用。” 回应他的是他熟悉的手在脊背处不断的安抚，牵引绳不断带着她们向上。引力的牵扯下坠痛感却越发尖锐。 “不行不行不行，要出来了，它要出来了。”麦德颤抖的手抓紧卡利的衣袖，整个人紧绷着向下用力。 卡利低下头看，被折腾来折腾去的生殖腔终于张开了一点，被即将离体的卵壳堵得严严实实的，露出一个鹌鹑蛋大小的白色尖尖。 “上校，编号557的生殖腔没有完全打开，强行生产会有撕裂的风险。” 卡利圈紧了一些麦德，麦德鬓角的鳞片若隐若现，这是他力竭的表现，卡利低下头，摘掉氧气面罩，吻在麦德眼角。 麦德感受到爱人的亲近，献上嘴唇，卡利便低头吻上，同时手往下摸到那个凸起来的卵壳。 然后，硬生生压了回去。 麦德痛得睁大双眼，全身僵硬，想大声喊出来。但嘴唇被堵着，自己的爱人仍然吻着自己，如以前一样甜蜜纠缠。 终于回到岸上，卡利将痛昏的麦德拉起又放进科研人员为他早就准备好的小池。然后喊他，“麦德。” “编号557，”年轻的上校出现在他面前，手里还拿着检测报告，然后蹲下，“为什么不好好接受治疗。” 眼前的人鱼呆呆的，明明是被人类抓捕来的，看见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亲近。 卡利伸出手，掐住人鱼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张嘴，“舌头是好的，为什么不说话。” 人鱼抬头看见卡利的脸就在自己眼前，听见她说舌头，注意力被带偏，看见嫣红的舌头随着卡利说话而出现又消失。 霎时，人鱼听见自己心跳鼓鼓。 “你有名字吗？”卡利松开手，人鱼却保持着刚刚的姿态看着她。 被毫无恶意又柔软的目光注视着，卡利轻轻说道，“人鱼，mermaid，你愿不愿意，就叫麦德。” 刚刚拥有人类名字的麦德激动地直接潜进深水，卡利以为是拒绝，刚准备起身离开。麦德跃出水面，将还带着血的一片鳞片举起来。 “给你。” “麦德，你真漂亮。”漂亮的人鱼羞红了脸，信赖又乖巧地趴在卡利膝上。 “麦德，我马上要去外出任务，到时候给你带特产。”人鱼担忧地看着卡利，“我会平安回来的。”人鱼想起上一次卡利外出任务回来见他，身上还残留着血腥味。 “麦德，这是什么。”麦德的眼神没有变，依旧信赖又柔软，他第一次尝试变成人类模样。没走过路的双脚酸软无力，他却固执的慢慢将卡利的扣子解开。 卡利受了伤，但是已经包扎过了，可是珍珠还是砸在绑带处。 麦德献上自己。 因为麦德的固执，生殖腔已经有了裂口，卡利听从科研人员的建议，接过油膏，细致地涂抹起来。 被疼痛折磨的梦境中也皱着眉头的麦德突然哼出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看见卡利的一瞬间，委屈叠加着疼痛，还夹杂着情动。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亲近他的爱人了。 卡利吻住他的额头，耐心哄道，“再忍耐一下，生殖腔还没有完全打开。” 在卡利摸到某一个凸起时，麦德叫了出来，绷紧鱼尾，眼泪不停掉落。 “卡利，卡利…”麦德想逃脱这种好似无尽的折磨，他睁开泪眼，看着卡利，“抱抱我，卡利。” “上校，编号557如果能幻化人形，会更有利于生产。”说这话的是新来的一名研究人员，镜片后面的眼睛沉着冷静，哪怕手指已经深深掐进手掌，却也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失控。 “麦德，”卡利又和他接了一个吻，“现在还能幻化人形吗？” 麦德摇摇头，又往卡利怀里钻，“好痛。” 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自己的爱人不是只有自己一个爱人，但是至少，让他多和她在一起，哪怕一秒。 他甚至不惜延长生产时间。 在挺过一阵又一阵漫长的宫缩之后，借助工具，研究人员终于下达了可以用力的指令。 “痛，唔…”麦德咬着牙，手紧紧抓着卡利的袖扣。 卡利看着白色的卵壳在生殖腔的深处出现，麦德xiele气，白色又消失不见。 “还差一点，再来一次。”卡利主动握住麦德的手，麦德的肚子已经很靠下了，呈现水滴型，底部的鳞片磨得向外炸开。她甚至怀疑卵可以爆体而出。 “呃……嗯”麦德憋着一口气，白色的卵壳再度出现，卡利轻轻碰了碰，麦德攥紧了卡利的手，“呼……” “卡利，亲亲我，再亲亲我。”麦德难受的恨不得在水池里翻滚，这太痛了。 得到如愿以偿的吻，麦德一边掉珍珠一边向下用力。 凸起的部分也越来越多。 “啊，好憋，好难受，快出来。”麦德xiele气卵壳又回缩进去一些。 于是麦德又尝试了几次，但每次有些进展却在泄力之后回到原点，麦德崩溃了，“又，又缩回去了，不要，不要往回缩了，快出来，不要折磨我了。” 他想抱着肚子逃避，却被卡利按住了。 卡利来到他身边一只手揽住麦德的肩，另一手压在高高挺起的肚子上不断画圈寻找位置。 “顺着发痛的时候，我帮你一起向下。”麦德可怜兮兮地躺在卡利怀里，点了点头。 “要来了，嗯……”麦德说完就开始用力。卡利摸到卵的顶部，向下压。 麦德痛得两只手乱挥，抓住卡利的衣服就不撒手，“啊别，痛啊……嗯。” 卡利看着卵慢慢鼓出来。 虽然很痛，但是很有效。凸出的部分已经很多了，卡利在痛得迷糊的麦德耳边说，“别泄气，再来一下。” 麦德乖乖照做，感应到一次宫缩来临，“我要来了。” 卡利狠狠向下推去，这一次卵突破了最大的地方，牢牢卡在麦德的生殖腔处，麦德痛得鱼尾僵持，不住的吸气，发出破碎的痛声。 “麦德。”卡利移开麦德脸上沾住的发丝，“很棒。” 麦德并没有听清，因为实在是太痛了，“好憋啊，卡利，好憋啊，我不生了，我好憋。” “好痛，我不敢用力了，真的会裂，卡利，我会死的。” “卡利，我要死了，呜，我生不出来的。” 卡利拉起麦德的手，一直到麦德触碰到卵，卵卡得死死的，生殖腔被撑得几乎透明，麦德碰到又瑟缩回手。 “能感受到吗？”卡利在麦德生殖腔旁边用油膏仔细按摩，“它很想出来。” 麦德支起一点身子，抱着卡利崩溃大哭。 “我真的好痛，嗯……” “我不想生了，呃啊，好憋。” “帮帮我，卡利，我生不出来。” 卡利吻住麦德，把他的崩溃慢慢安抚下去，“再试一次好不好，麦德。” 麦德抽噎着向下用力，卡利却突然把他往上一提，“啊！” 短促而尖锐的惨叫从麦德口中发出，由于重力改变卡得死死的卵终于松动了一下，立刻有血丝从被堵的严严实实的生殖腔飘出，又被鱼尾打散在水中。 卡利抓住时机，用手在高高耸起的地方一压。 “啊！！痛！！！” 卵终于出来了，旁边的科研人员赶紧把卵捞起来准备去做检测。 而被堵着的血也在此刻喷涌而出，漂亮的蓝色鱼尾在血红的池子里恹恹动了一下。 “卡利，请你也给它取一个名字。” 说完麦德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