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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宛城 贾诩随张绣返回，张绣奉贾诩为上宾。不久，张绣叔父因军中缺粮，自关中引兵入荆州界，与刘表交战，攻穰城，中流矢而死。 张绣接管了他的部队，收兵退出穰城。贾诩劝说张绣与刘表联合，并亲自前往说服刘表，最终使两家达成联盟，共同防备曹cao。 刘表又派人招诱张济的余部，其众闻讯而大喜，尽皆服从。刘表于是安排张绣屯兵于宛城，张绣成为刘表在北方的藩屏，替他抵御外敌。 半年后 曹cao派孔融持天子符节出使邺城，拜袁绍为大将军，赐给他弓箭、符节、斧铁和一百虎贲，让他兼管冀州、青州、幽州、并州四个州，以缓和矛盾。 同年，又将献帝迎奉到了许县，后改名为许都。 吕布率军逃离长安后，驻军下邳，对曹cao构成巨大威胁。张绣驻扎宛城，向南连接荆州的刘表，成为曹cao的肘腋之患。 袁绍正与公孙瓒军队交战，给曹cao提供了解决吕布、张绣和袁术等人的充足时间。于是，曹cao将第一个目标，定在了——宛城，张绣。 “先生，曹军即将进犯宛城，此刻已至淯水，敌我兵力悬殊，这该如何是好？”张绣得到部下交上来的前线情报，神情焦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贾诩问道。 贾诩在看送上的军情情报，脑子里正在梳理计算，他看的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道，“是啊…… 两方势力实在悬殊，难有胜算……”说完，他将文书理好，放回张绣桌上，看着张绣，眼里似有笑意，说道，“不如……先降吧？” “……”张绣愣了一下，随后艰难地组织起语言，似是再度确认说道，“先生的意思是说……先降？” 贾诩笑着点头，说道，“正是。”他见张绣皱眉，复又补充道，“先降，以示诚意，再静观局势，蛰伏而后伺机。” 张绣这才舒展眉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曹cao接到张绣的降书很是高兴，设宴招待张绣极其将帅，曹cao向张绣众人行酒，一身量高大，面相凶悍的将领持大斧立于其后，斧刃径有尺余，曹cao所至之人前，那将领都举斧迫视。酒宴至终，张绣及其将帅均不敢仰视。 席间，曹cao提及张绣有一寡居的婶婶，乃是叔父张济的遗孀，言辞间颇有兴趣。张绣心中虽有不悦，但未表现出来，回来之后大发雷霆，这一情形不知为何传到了曹cao耳中，曹cao不满，密谋杀死张绣，他暗中送金银给张绣部下骁将胡车儿，张绣得知后，疑虑不安，决定反水。 张绣与部下商议好久，迟迟无法确定偷袭时机，便去问贾诩，何时适合偷袭。贾诩想了想，反问道，“将军可有刺杀的经验？” 张绣思索了下，说道，“有一日府上，忽然出现一女刺客，射箭刺杀，未中，事后排查好久，始终找不到刺杀原因的蛛丝马迹，最后只能确定是一场临时起意的刺杀。” 贾诩看着张绣，不言。张绣恍然，忙命人下去准备整队。 张绣听从贾诩的建议，决定趁曹cao还未反应过来，于此刻发动奇袭。霎时，曹cao部下诸军一片混乱。其长子曹昂于乱军之中，将坐骑换给曹cao，自己却中伏击，乱箭穿心而亡，其侄子曹安民亦伤痕累累，倒于血泊之中，那日宴会上的猛将为曹cao部下典韦，被张绣部下砍下头颅挂于营前。 张绣引兵追击，不料曹军突然杀出一支队伍，曹cao得以受掩护逃走。张绣只得再度退回防守穰城。 曹cao此战所带部队大多溃散，只有平虏校尉于禁整顿部队，有秩序地撤回。路上，于禁见到曹cao属下的青州军抢掠百姓，便数说他们的罪状，并派兵进行攻击。青州兵逃走，去向曹cao告状，曹cao未理会。 68.雪 袁术在占领兖州之后，本应与公孙瓒一同夹击冀州的袁绍，但袁术、孙坚二人并未选择这条绝佳的道路，而是转头去攻打荆州，派出孙坚去攻打刘表所在的襄阳，导致孙坚在这场战争中被刘表的黄祖军射杀。 袁术只得退回淮南，他拿着从孙坚那里得到传国玉玺，于淮南称帝，称帝后大量搜刮民脂民膏，导致淮南地区饿殍满地，孙策急于和他脱离关系，带兵席卷江东，割据江南。 而此时，袁绍亲领大军攻打幽州，所向披靡，进而围攻易京。至此，袁绍占据了幽州，兼并了公孙瓒的军队。袁绍占据冀、青、幽、并四州，拥有几十万军队。 广陵 “殿下。”广陵太守陈登向广陵王行礼，广陵王摆手，表示不必拘礼，然后她看着这处工程问道，“这是第二处水利工程，何时投入使用？” 陈登拿来计簿，查看后回道，“还需半月。” 广陵王点点头，感叹道，“若是建成，倒是极利于民生。” 陈登称是，“正是。殿下定会因此威信大增，在下……有一事想征求殿下同意” “但说无妨。” “此处工程结束，在下以为，可以试着招降薛州海贼，并以此为基础继续扩充人马，在当地招募一支军队。” 广陵王想了想，问道，“为何急于做这件事？” 陈登叹了口气，说道，“在下的叔叔陈瑀……” 广陵王抬头，“啊”了一声，似是才想起来，随后她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去办吧。唉……华佗才把他拼完，还在休养，确实棘手。” 绣衣楼 “郭嘉现在何处？” “回楼主，未寻得踪迹。还需要继续……” 广陵王靠回椅子上，说道，“不用了。” 蜂使道，“楼主，此人最后消失于冀州，音讯全无，” 广陵王摆手，叹气道，“那陈瑀呢？” “似乎刚到邺城，还未与袁绍接触。” 广陵王点头，说道，“嗯，再探再报，辛苦你了。” 汇报完，蜂使未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楼主……这个任务结束后，可不可以升些薪水啊？meimei快过生辰了，我给她看中了一个有点贵的东西……” 广陵王看着神色无比诚恳的蜂使，拒绝敷衍的话一下子有些说不出来，她无奈但诚恳地说道，“这个嘛……我个人肯定是完全同意的，但是呢……这个薪水它有个流程要走，这个流程呢，归傅副官管，我之前支出太杂，最近被他拉了黑名单，不太方便开口……” 蜂使若有所思，然后高兴地说道，“那就是直接去找傅副官对吧？我现在就去找他！”说完，就跑得没人影了。 “傅副官！我要加薪！”蜂使冲进账房，她听人说傅副官在理账本。 “你是……蜂部的？”傅融看着跑进来的蜂使，合上账本，说道，“你是最近去邺城执行探查任务的那个？” “对！” “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加薪就好了！” 傅融看着蜂使，破天荒地点了点头。蜂使本来不太抱希望，没想到傅副官真的答应了，高兴地蹦了起来，“好耶！” 傅融见蜂使就要走，忙叫住她，说道，“对了，你明日是不是要继续执行邺城的任务？嗯……我再派给你一个鸢使同去吧，这样效率高一点。” 蜂使当即合掌表示感谢，高兴地离开了。 傅融处理完账目，去找广陵王，跟广陵王说了自己同意给那位蜂使加薪的事情，广陵王惊得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趁机再给自己也谋一点福利，被傅融瞪了回去。 广陵王撇嘴，说道，“算了，说正事吧。陈瑀目前在邺城，既然有动向，大概不日就能将其带回。带回之后……算了，到时候再决定如何处理吧。” 袁术曾命陈瑀担任扬州太守，后袁术与人战败，陈瑀欲脱离袁术，袁术大怒，挟持其弟陈琮，陈瑀无奈，决定北上投靠袁绍。陈瑀任扬州太守时期，曾多次暗中策动严白虎余党阻碍孙策统一江东，孙策击败严白虎后，广陵王因私交救下严白虎，严白虎藏匿于绣衣楼，此事终究是一个隐患。 现袁术自知式微，欲将皇位传于袁绍，向其求救，两家原本的共同敌人眼看就要倒下，广陵与江东的联盟关系到目前为止没有更多的进展，现在又开始变得微妙起来，陈瑀下落不明，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两侍女小声交谈道，“你说袁绍会救他弟弟吗？” “不会吧……两兄弟阋墙许久，打了那么多次，大家都看得见，袁绍估计巴不得他这个弟弟死了呢！” 傅融正好经过，轻咳一声，止住了两人的对话。 半年前 “你希望我与江东结盟？” “嗯。殿下眼前，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嘛。” “真是稀奇……我虽然也是这个打算，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感觉有些怪……” “怪好的？” “怪怪的……雀使，把郭嘉这句话记下来。”广陵王眼神还是不信般看着郭嘉，对雀使说道。 “楼主，记录哪一句？” “他让我与孙氏结盟那一句。” “是。” “哎，殿下这般器重我呀？” “哼，当然是因为，这是我跟你认识以来，你第一句像是为主公分忧的提议了！” 郭嘉笑了起来，没说话。 雀使提醒道，“楼主，他只是绣衣楼的闲……编外人员，不受约束的。” “我知道！所以很稀奇啊。他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 雀使点头。 郭嘉似是受伤般说道，“殿下这话说的，我可是真心在为殿下分忧的！” 广陵王无语，说道，“我猜你对袁绍也这么说过。” 郭嘉微笑，没接话。他转而问道，“那殿下……打算如何与江东结盟？我听闻殿下与江东孙策私交不错。” 广陵王奇怪地看了眼郭嘉，说道，“我可以与孙策有私交，但广陵与江东结盟，不能夹带私情，毕竟所谓结盟，最后大多会破裂。” “哦？那殿下以为，何种关系最为稳固？血缘？友情？亦或是……姻缘？” 广陵王摇头，说道，“没有一种关系会是永久稳固的，包含情感在内的所有利益的结合，最后都会因为利益而再度破裂。” “对殿下而言，情感也是利益的一种吗？” “不全是，但它可以是。” 郭嘉若有所思，然后微微点头，他赞同地说道，“殿下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说完，郭嘉又故意问道，“江东孙策年少有为，与殿下甚是相配，殿下当初以大乔的身份接近，不正有此意？” 广陵王感觉头又要开始痛了，说道，“你再跟我废话这个，我就把你绑了送去宛城。我与刘表不太对付，正好想结交宛城的张绣将军。” 郭嘉当即向后靠，夸张地抱住自己，小声惊呼道，“殿下好恶毒，将我送去那里，我不得被人磋磨至死？” 广陵王冷哼一声，“这不废话，俘虏还要什么待遇？” “什么？” “什么什么？不然你以为送你去干嘛？” 郭嘉与广陵王对视沉默了一秒，然后放下手，神色恢复正常，轻咳了一声说道，“也是，孙策为人轻率，怕是会被人暗算，殿下还是不要走太近为好。不过说起宛城，殿下答应我的事，还没动静呢？” 这下轮到广陵王不自在了，她想了想进度为零的现状，干干地笑了一下，说道，“快了。等我忙完这边的事，就去宛城捞人……说起来，人家在那待得好好的，干嘛非要把人弄回来？你们两个，不，你们那故事我听了两个版本，你们几个到底什么情况？” 郭嘉微微垂下眼，语带敷衍道，“就那样嘛，学长去救他，他伤好了就走了，还能有什么？” 广陵王看着郭嘉，轻声问道，“你说你从未见过荀彧先生如此失态，那你呢？你当时又在哪？” 郭嘉想了想，语气不明地说道，“……在忙。” “……咳，算了，我答应你的事，会去做的。” 郭嘉慢慢抬眼，看向广陵王，说道，“可不止这件事啊，殿下。” 广陵王与郭嘉对视，她移开视线，低声说道，“……广陵还未做好准备，眼前光是一个江东、袁术就难以应对，容后再议……” 郭嘉幽幽地说道，“可是，留给殿下的时间……可不多了。” 广陵王不言。 郭嘉跳过这个话题，看着桌上的账本，说道，“我让殿下带回那人，正是在为殿下做准备，若是殿下做成那事，我就把学长也介绍给殿下，学长算账可比傅副官快多了。” 广陵王有些不解，问道，“现在不行吗？” 郭嘉笑了笑，说道，“学长的意愿，就是我也难以动摇，想要学长加入殿下这边，还差了一个条件……不过，我可以将另一个人介绍给你，他与学长同族，祖父也曾任广陵太守，真是缘分啊。” “如此，那便多谢了。” 当前 邺城 “主公，有个人自称曾是主公人气最高的幕僚求见。” 袁绍正一个人在书房处理事务，听侍从这么说，很是奇怪，就让他把人带来。 那人慢悠悠地走进来，语气轻柔地说道，“主公，好久不见呀。” 袁绍眯了下眼，问道，“你是谁？” “……真叫人难过啊，主公当初为我花了那么多钱，却不记得我吗？”郭嘉才想起来袁绍脸盲一事。 “许攸？你来就来，神神叨叨地干什么？”袁绍皱眉 “……我是郭嘉。” “抱，不，郭奉孝！你还有脸来啊？不是早投靠广陵王了吗？还人气幕僚，我的幕僚里就属你最气人。”袁绍大声阴阳怪气道，越说越火，就要叫人把郭嘉押下去。 郭嘉后退一步，忙说道，“等等，我可是来为主公分忧的。主公不正想着许都一事吗？” 袁绍看着郭嘉，神色冷淡下来，说道，“哦，那你说说，有什么要为我分忧的？我与曹cao正结盟呢。” 郭嘉笑了一下，说道，“主公坐拥四州几十万大军，许都那位兵力薄弱，却挟持天子，号令诸侯，他为君，主公却只为臣。主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对吗？” 袁绍没回答这个问题，看着郭嘉想了想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不正要说嘛。曹cao眼下有两个敌人，荆州宛城的张绣和徐州下邳的吕布，无论他选择攻打哪一个，许都必定空虚，主公可趁机而入，夺回天子。两者之间，下邳距离更远，若是曹cao选择攻打吕布更佳，只是若要攻打下邳，他还需要一位盟友。” “江东？” “正是。只是江东无意与许都结盟，曹cao正缺一个借口。我在广陵停留期间，寻得了一位合适的人选。他愿意代为上表一封奏疏到许都，曹cao便可以皇命召孙策前去。” “此人是？” “前吴郡太守，许贡。” 江东 “淮南今岁几乎颗粒无收，怕是难以熬过这个冬季啊……”周瑜随手拿起陆逊桌上的报告翻阅。 “袁术无暇顾及江东，江东趁此机会，可以彻底脱离袁术掌控。”陆逊说道。 周瑜放下报告，说道，“觊觎江东的何止是袁术，江东若不尽快扩张，怕是又入虎xue。”说完，他的手指停在了地图上的许都。 忽然，孙策气势汹汹地走进来，边走边骂骂咧咧道，“许贡那个老贼，我就知道他不安分，气死我了！” 周瑜疑惑地看向孙策，发现他的战甲上还有些血迹，微皱了下眉，问道，“你去干什么了？” 孙策喝了一大口茶，说道，“我收到线报，说许贡那老贼打算上表一封奏疏去许都，让曹cao召我过去，我气得带人杀去他家，他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还敢否认，说他没上奏！”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他砍了。” 陆逊闻言也皱起眉来，不是很赞成孙策这种莽撞的行为，但也没说出来。 周瑜若有所思，然后说道，“若是许贡上奏成功，你若不去，便是抗命，公开与朝廷决裂，江东各地军阀必会因此再生事端，江东怕是又要陷入分裂……此事，你虽然做对了，但是长期这般行事，怕是不妥。” 孙策不以为然。 邺城 袁绍读完线报，看上去阴晴不定，说道，“去把郭嘉带上来。” 郭嘉被侍卫带过来，进来看见袁绍这副样子，就知道事情结果如何了，他笑着没先开口。 “来说说，接下来怎么办吧？”袁绍看着郭嘉冷声说道。 “宛城虽近，但荆州刘表与宛城张绣结盟已久，曹cao若是选择攻打宛城，并非易事。算起来，他也差不多在准备了。” “哼，合着你怎么说都对，上次倒是忘了问你，你又过来投靠我算什么？广陵王把你赶出去了？” 郭嘉苦涩一笑，说道，“哎呀，广陵毕竟不如邺城富庶，他们那给的月钱也……” “哼，我记得你当初来找我也是为了钱。你出卖过袁氏一次，我要如何信你？” 郭嘉想了想，转而问道，“袁术欲将他的皇位传位于你，实为求救，主公是救，还是不救？” “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的，若是救，广陵与江东必不会轻易放过袁术，广陵与江东同盟关系止步不前，若是他们同盟决裂，一来，袁术北上更为便利，二来，两家开战，主公可坐收渔翁之利。” 袁绍本来对徐州江东那片还没有什么计划，郭嘉的提议让他有了点兴趣，反正听起来他也不亏，至于袁术……他还没下决定。他微微点头，说道，“继续说。” 郭嘉笑着说道，“恐怕需要借主公一些人手，找一个人，此人眼下已在邺城。” 邺城的一处巷子 “救，救命。” 陈瑀北上途中本来很顺利，接近邺城附近，开始出现人跟踪他，最近的一次，差点在街上把他掳走，还好他溜得快。 那群人似乎越来越急切，想要抓走他，陈瑀在邺城逃窜了好几天，已是筋疲力尽。 蜂使和鸢使分开探查了几天，总算发现陈瑀的踪迹，只是她还没跟人搭上话，那人就跑没了，蜂使寻思自己看起来也不吓人啊，不过那人现在跑到那巷子里，这回应该追得上。 蜂使轻快地跟过去，陈瑀一脸惊恐地看着蜂使，蜂使正欲表明自己的来意，忽然，陈瑀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张着嘴恐惧到发不出声，死死地盯着蜂使身后，蜂使刚注意到陈瑀的异常，下一秒便被身后之人一刀抹了脖子，来者正是与她分开探查的“鸢使”。 “鸢使”慢慢走近陈瑀，陈瑀跌坐在地上，拼命摇头往后退，“鸢使”接到的命令里，只说带回陈瑀，组织想要破坏广陵与江东的结盟，要把陈瑀所做之事与绣衣楼藏匿严白虎一事透露给江东，不过没说要死的还是活的，“鸢使”正在思考怎么带回去。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很轻的笑声，接着，他就被打晕了。 那人身边的手下进去，带走吓晕过去的陈瑀和被打晕的“鸢使”，他悠哉地说道，“这大晚上的，还真是热闹啊，这么多人都要找你，人气真旺，至于另一个……倒是意外之喜呀。” 广陵 傅融收到密信，上面写着寻找陈瑀失败，组织成员被带走，立刻处理此事。 广陵王也好多天没收到那位蜂使的消息，正烦躁，在走廊上碰到傅融，开口就问道，“傅副官？你在这啊，你那有收到鸢使的信息吗？蜂使失去联系，恐怕凶多吉少。” 傅融不着痕迹地自然收好信件，微微点头，说道，“嗯，鸢使说有不明势力将他带走，寻找陈瑀失败……不如，就由我带鸢部的人手，亲自去找失踪的那几个人。” 广陵王抱着手臂，想了想，看了眼傅融，然后点点头，说道，“嗯，你多带些人手，对方估计势力庞大，尽量避免与之正面交锋，若是带不回人，你们就直接回来，注意安全。” “嗯。” 广陵王见傅融离开，神色冷淡下来，她看着傅融离开的方向，低声喊道，“玄蜂。” “在，楼主。” “蜂使失踪一事，由你带人前去探明情况……注意鸢部的人。” “是。” “对了，这些你们拿上。” 玄蜂接过纸人，奇道，“心纸君换新皮肤了？” “不，这不是绣衣楼的心纸君，临时借用的。” 玄蜂好奇地摆弄新的纸人，笑嘻嘻地说道，“那还真是符合我们蜂部的风格，连心纸君都有别的面孔。” “几个在邺城的蛾部暗桩，若要接触，谨慎些，避免暴露。” “好嘞。这次的人皮面具……楼主报销吗？” “……我来报。” 邺城 “傅副官，发现蜂使尸体。” “销毁。” 郭嘉走在前面，跟他前来寻找的守卫队伍，有一人悄悄掀开兜帽，与昏迷的陈瑀更换了位置，真陈瑀被送走，一人补上原来的位置，队伍恢复原来的队形，郭嘉对此毫无察觉。 郭嘉带着“陈瑀”就要去袁绍那，想命人将昏迷的“鸢使”带去自己那，却见侍卫们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抱歉，先生，我们奉将军的命令，此人您无法带走。” 说完，就将昏迷的“鸢使”带走了。 郭嘉怔在原地，旁边原本应当昏迷的“陈瑀”忽然醒来，笑得十分诡异，对郭嘉说道，“先生，若是事情忙完了，还请及时回楼内复命。” 郭嘉恍然，笑了起来，伸手示意“陈瑀”先走，“原来如此，那袁绍处，还请……配合我演完这出戏。” “好说。” 说完，“陈瑀”就直接走在郭嘉前面进去了。 袁绍见两人进来，“陈瑀”一下子就入戏了，神色惊慌地边哭边说道，“袁公救命，孙策占了扬州地界，在下迫不得已，逃至此处，还望袁公接纳。” 袁绍奇怪地看了这人一眼，又去看郭嘉，郭嘉接话道，“咳，主公不如留下此人，上书任命此人为新任吴郡太守，做主公在江东的耳目。” “陈瑀”看了眼郭嘉，忙跪谢袁绍。 袁绍想了想，挥手让“陈瑀”下去，表示自己会考虑。 郭嘉见“陈瑀”离开，才慢慢转过身对袁绍说道，“接下来，是将孙策最近打猎的行踪交给许贡的门客了。” 郭嘉离开袁绍处，看了眼那群侍卫离开的方向，随后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殿下还真是吓人，不过这样才对……算了，反正我也不擅长审问。” 正待他离开时，见到袁绍手下的一位谋士，他笑着跟人打招呼道，“以后就是同僚啦。”那人十分忠于袁绍，看见郭嘉不是很想搭理。 暗牢 “将军，人带来了。” “嗯。将人固定好，防止他醒来就自尽。”文丑吩咐道。 文丑满意地看着被固定好的“鸢使”，然后命人弄醒他，“鸢使”醒来，见眼前是不熟悉的人，自己被固定的死死的，对方对审问一事极为专业，当下判断对方并非组织的人。 文丑刚要问话，却见那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一下子就死了，文丑皱眉，判断对方彻底没气后，只得将人的头颅砍下，秘密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