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老公死了我登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0

分卷阅读550

    刚被帅哥表白过的管平波,视线落在了窦宏朗的肚腩上,顿时头痛欲裂。

    她怎么就这么颜控呢?太肤浅了!可这娘胎里带来的毛病,早已放弃治疗。

    当年一无所有,尚且想方设法把窦宏朗往雪雁屋里踹,如今好歹混成了军阀,越发不能忍受。

    如若什么事都得忍辱负重,她的奋斗还有什么意义?心里盘算了一回,飞快的想到了托词,面露难色的道:“生孩子痛死了……”

    窦宏朗:“……”娘的,你战场都不怕,怕生孩子!?糊弄他的时候能稍微认真点吗!?

    管平波也知道这个理由太离谱,忙打补丁道:“我生甘临的时候,土匪都打到我窗子底下了。

    多少人用血rou之躯,换得了我的生机。”

    说着,眼圈开始泛红,她是真伤感了,“我还记得他们的名字,他们的年纪,他们爱吃的东西。

    一个个半大的孩子,为了保护我,面对凶神恶煞的土匪,悍不畏死。”

    眼泪落下,管平波嗓子发干,“从那之后,我再没经历过那般狼狈和绝望。

    哪怕是姜戎追杀,到最后亦有谈判的可能。

    唯有当年在石竹盐井,我身处两道鬼门关,耳边是弟子们的惨叫与哀鸣,身体是难以形容的痛与恐惧。

    我没怪过你,换我在土匪围攻下,也会慌不择路。

    可我真的不想再生孩子,我强悍却不代表我无敌。

    我也会慌张、也会害怕、也会噩梦不止。

    你不缺女人,何苦与我为难?”

    略略平复了情绪,管平波泪眼望向窦宏朗:“天家并不讲究嫡庶。

    你果真不喜咸临,那便广纳后宫。

    但凡有谁生了儿子,我可亲自教养。

    我不是寻常妇人,非要看是否血脉相连。

    史上敬重嫡母的皇帝多了,以我的本事,还怕教不出个懂礼的来?咸临资质是不好,我日日替他cao心;可平心而论,怀望的资质也不过寻常,不是么?”

    窦宏朗还是头一回见管平波的眼泪,一时无话可说,只得将人搂在怀里安抚。

    管平波顺从的靠在窦宏朗的肩上,眼底却只有冷意。

    练竹永远被拦在了宫门之外,窦宏朗关键时候的抉择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果断的多。

    政治旋涡里,谁都是禽兽不如的狗东西,窦宏朗自欺欺人玩的就太没意思了。

    管平波从未因窦宏朗的抛弃而憎恨,因为任何时候人都只能靠自己。

    哪怕是后世的文明时代,避难的极端情况下,杀人都不算犯法,何况当年她仅仅是个连人头都没资格算的小老婆。

    但姓窦的是不是忘了,他们之间真正的仇怨,是潭州的三万冤魂?是两个政体不可调和的矛盾。

    生孩子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因为已经开始站队的朝堂,会沿着既有的轨道向前狂奔,所有人都深陷局中,不得逃离。

    你死我活,才是真正的朝堂。

    第252章 心腹

    第49章 心腹

    窦宏朗说了两车好话,“哄住”了管平波, 脸上的假笑都快维持不住了, 忙指着朝中有事, 避入了文德殿。

    文德殿正殿两侧有耳殿, 乃皇帝起居之所。

    窦宏朗沉着脸走回卧室, 爬进沿窗的大火箱里,抱着被子缩在里头独自生闷气。

    自打窦向东生出了野心,窦宏朗就几乎没过几日安生日子。

    十几年前作为纨绔的他莫名其妙的被兄长坑了又坑, 好端端的竟是一副不弄死他不罢休的态势。

    几番博弈,连亲娘的命都搭了进去, 又熬了许多年, 才熬死了窦元福,登上了九五至尊的宝座。

    然而登基没几日, 便已知他并没有因为尊崇的身份好过多少, 反而因为做了皇帝,稍有差池便不得好死, 比往日更不自在。

    窦宏朗的脸庞布满阴霾, 方才管平波讲了个十足苦情的故事,说给哪个听, 都觉得她管皇后受尽了委屈, 还依旧贤良淑德。

    但在生孩子的当口,连诛两个匪首, 直接击溃土匪士气,而后率人足足屠杀了二百土匪的壮举, 岂会是她口中的惊吓?那分明是她崛起的起点,是赫赫扬扬的武功。

    拿此事做不肯生子的借口,难道他脸上写着蠢货两个字吗!?

    作为皇帝,有无嫡子根本不重要。

    百姓人家“小妇养的”是骂人的话,可皇家的小妇,正经有诰命有品级,亲爹见了都得磕头。

    皇子是否从皇后的肚子里爬出来有甚要紧?立嫡立长,不过是利益之争下生造出来的“礼”。

    窦宏朗即将选妃,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便是果真命中子嗣稀缺,亦有两个继承人可做选择。

    他想要的,不过是管平波的态度。

    愿意与他亲近,愿意好生做夫妻的态度。

    窦宏朗定了定神,觉得独自硬杠管平波是没什么胜算的。

    扬声问掌印太监马吉祥:“李指挥使何在?”马吉祥忙应声道:“圣上可是要宣召李指挥使?”

    窦宏朗点点头:“去请他来。”

    “呃……”马吉祥犹豫道,“天色有些晚了,圣上若要见李指挥使,且得移驾去南书房,外头风大的很,圣上受寒了倒不妙。

    若非要紧事,不如明日再见吧。”

    窦宏朗疲倦的道:“叫他到这里来,往日我们跑船,睡一个被窝的时候都有。

    我心里不爽快,请他来陪我吃杯酒、叙叙旧。”

    马吉祥度其神色,猜测可能是在皇后处受了气,心中发紧。

    帝后明面上看起来相处甚笃,在他这等打七八岁上就混宫廷伺候主子的人眼中,便是破绽百出。

    妻强夫弱,这两口子且有的磨。

    不敢惹的主子更不高兴,低着头往外去了。

    不多时李运一身寒霜进门,跪下行礼。

    窦宏朗摆摆手:“起来吧,别多礼。

    都在卧室见你了,我们暂把君臣什么的丢开。

    你上火箱里来,我们兄弟同往日一般,喝酒闲话。”

    李运见窦宏朗情绪低落,想了想,依言进了火箱。

    苍梧人冬日里最喜此物,不消多少炭火,却能熏的人浑身暖洋洋的,条件略好点的人家都有。

    窦家人把火箱带进了太极宫,也没弄出奢华版,照例是杉木板子刷三层桐油,就这么清清爽爽的使着。

    只是尺寸大些,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