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官雄在线阅读 - 第七十一章 不服气的冲我来

第七十一章 不服气的冲我来

    第六十二章性福生活

    宇兰在接到宇庆的电话之后,立刻就做了个决定,看来,以往派人去跟着江天放的事情,做得是愚蠢之极;现在,自己必须亲自去会会这个年轻的副县长了。

    宇兰已经很多年没有“抛头露面”了,在外人看来,她只是个安心在家,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而无论什么时候,都对丈夫汪利权温柔有加,从来没有在人前让汪利权没面子,熟悉他们家的人也知道,宇兰就算是在人后,在家里,也从来没有对汪利权说过重话,隔壁邻居都证实,汪县长两口子,从来没有吵过架,连拌嘴都没有。

    很多人都羡慕汪利权,说他娶了个年轻、漂亮、贤惠的老婆,最关键的是,这个老婆服他,怕他。

    可很熟悉的人才知道,尽管宇兰从来不打不骂,甚至不管汪利权,什么事情都顺着他来,可汪利权心里,是极为惧怕,或者说尊重、爱老婆宇兰的;真正听话、乖的人,是汪利权。

    这么多年,汪利权和宇庆,一直都顺风顺水,那是因为,宇兰早就在危机出现之前,就被她扼杀在萌芽状态;她总是能比丈夫、哥哥,更早的发现危机,并处理好。

    一见面,宇兰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江天放对于自己到来,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可以说,两人是“神交已久”。

    有了这个基本判断,今天晚上的谈话,宇兰才一直都表现得端庄贤淑,知书达理;但她一直都在暗暗观察江天放,至少,她判断得出,江天放在女色面前,或者说在她面前,保持了足够的警惕和自制力。

    尽管已经三十,但宇兰对自己的身材容貌,还是有信心的,最重要的是,她对自己的内在魅力,有信心。

    男人她见得多了,宇兰很清楚的知道,男人没有不好色爱美的;关键在于你的手段和方法。

    那种利用自己身体,直接对男人的撩拨、媚眼、勾引,是最低级的、无趣的,稍微有点档次的男人,都会对这样的烟花女子不屑一顾,就算是和你上了床,也不过是满足一时的生理发泄,绝对不会对这样的女人迷恋。

    所以,宇兰一直都表现得很端庄,但是,在言语间,不止一次的提到过“和你睡觉,上床,占便宜,情人,**”这些足够引起人遐想的词语,因为她太了解男人了,没有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征服的是一个“外表端庄,骨子里yin.荡”的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是自己对手的老婆。

    可是,江天放的表现,虽然略有不自然,但是很得体;这种不自然,多半还是因为两人初次见面带来的。如果江天放哪怕是对她产生一丝邪念,那宇兰就会有办法,不论是自己上阵,还是找其他女人替代,宇兰都有把握拿下江天放。

    既然不是贪图女色,那江天放是为了钱?不过,宇兰很快就否决了这个结论,凭她的眼光,她觉得江天放,肯定不会为了钱而屈服。贪财和好色的男人,从根子上讲,都是因为不自信;不自信的人,才会希望通过用财富来武装自己,通过征服女人来寻求自信;而江天放看上去,有着绝对的自信。

    那这个年轻人来青山县,究竟是想获得什么呢?

    宇兰一路想着,对江天放的探索欲望更加的强烈起来;很久没有遇上这样的一个男人,这样的一个对手了。宇兰的身体里,突然涌起一股久违了的热流,袭击着她的敏感部位,这让她愈发的兴奋起来。

    这种持续的快感,一直伴随着她回到家里;看到汪利权在家,宇兰顺着自己身体里的那股强烈感觉,一把拽着汪利权,将他拖到床上,摁在软软的棉被上,然后将衣服从腰间撩起,也没顾得上脱掉,只是撩到脖子下,那对秀气而高耸的**,一颤一颤的,乳.头接触冷空气,立时硬了起来。

    汪利权很配合的,一嘴咬着那**吸允,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今天怎么了?兰儿,你可有蛮久没这么来劲过了。”

    “快点,亲我,摸我下面。”宇兰喘息着,松开了裤带。

    汪利权一手探下去,那温和柔软的地方,早就已经潮湿泥泞,随着他一把扯下裤子,一股异样而刺激的气味,扑鼻而来。

    “亲下面。。。”宇兰使劲的将汪利权的头推向自己下面,埋在那青草沟壑间;双手却不停的揉动着自己的**,将那白花花的大馒头搓揉出无数不同的形状。

    汪利权一边在下面使劲的舔逗,一边问道:“兰儿,你没啥事吧?”

    “你猜。。。我今天。。。去见。。。谁了?”宇兰一边喘息,一边“痛苦”的使劲揉她胸部。

    “谁啊?”汪利权抬眼看了看老婆,宇兰胸前,脸上已经泛滥着潮红,随着呼吸的起伏,那对高耸的**颤抖在加剧。

    “江天放。。。”宇兰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丝呻吟。

    汪利权听到这个名字,不再说话,只是低下头,狠狠的扑向那散发这靡香,流水不断涌出的泉眼。

    宇兰大声的喊了起来,一把拽住汪利权的手臂,将他拼命的往上拉:汪,快点。。。进去。。。”

    汪利权扑到宇兰身上,将下身,拼尽全力的往泉眼里捅进去,然后不停的抽动起来。

    宇兰抱着他的背部,手指不停的抓挠;嘴在他脸上、嘴上不停的啃着,咬着,吸着。。。

    房间里除了喘息和呻吟,就是那“啪叽啪叽”的rou体撞击声。

    汪利权终于忍不住了,一声沉闷的嘶喊,大腿开始抽搐。

    宇兰手死死的按住汪利权屁股,似乎想将他整个的塞进去。

    一番长长的紧促呼吸,终于逐渐的平息下来。

    汪利权捧着宇兰的脸,重重的咬了一口,然后说道:“兰儿,你刚才是不是把我当成他了?”

    他当然是指江天放。

    宇兰“咯咯”的笑起来,眯着眼说道:“老汪,要不要我哪天找他试一试,和你做个比较?”

    汪利权笑着,重重的将手掌盖在宇兰的**上,最终没舍得,只是揉了揉,说道:“你敢?”

    轻轻摸着那柔软的**,汪利权却又叹了口气,说道:“兰儿,你要是真想。。。”

    宇兰又“咯咯”的笑起来,胸前一阵颤动,说道:“老汪,你还真舍得啊?”

    “当然舍不得了。”汪利权疼惜的靠着宇兰胸前,说:“要是那小子敢动你,我一定和他拼命;你对我这么些年的好,由着我的的性子在外面胡来,我心里,明白得很。”

    “老汪,不说这些了。”宇兰一边抚摸着汪利权贴在胸前的脸,一边说:“这个江天放,你以后。。。要不,就避开点?”

    宇兰今天见了江天放,其实就下了定论,自家老汪,肯定是斗不过这个年轻人的;或许,唯一的退路就是忍;但以老汪这粗野的性子,又如何肯忍呢?

    汪利权没有问老婆为什么会去找江天放,也没问两人都说了些什么;因为他知道,老婆做事,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肯定不会是真想和江天放上床,也肯定是为了自己好;自己用不着费那神思去想,也想不透的。

    “兰儿,我听你的;只要他不来惹我,我就避着他。”

    宇兰在心底叹了口气,避开?避得开吗?青山县就这么大,有资格说话的,就这么几个人,怎么避?

    以老汪的性子,真要撞一起了,在青山县,除了自己和田板富,又有谁能让他忍着性子?

    关键问题是,就算老汪避让了,能保证江天放哪一天不会自己找上门来?看现在这局势,那是迟早的事情。

    汪利权想了想,说:“依我看,江天放这小子,在青山县也呆不长;现在,下面的人,对他意见大了去了。”

    “哦,那都谁对他有意见啊?”宇兰问道。

    “还不是袁大头和尚文这帮人;我听他们说,江天放一开会,就想搞什么城建规划,交通规划;青山县,哪来的钱搞这些?尚文还讲,江天放竟然说收费站太多了,想要撤掉几个;你说,这不是瞎鸡.巴胡闹啊?撤了收费站,交通局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的,谁养活?少收的那些过路费,他江天放补给财政啊?”汪利权说着,扯过棉被,撑开,盖在宇兰身上;手却依然伸进去,拱得被子一起一伏的。

    “尚文打算怎么办?”宇兰问道。

    “还能怎么办?告田书记那去了呗,总不能他江天放说撤,就真撤掉吧。”汪利权说。

    宇兰想了想,说道:“老汪,这个事,你别管,也别发言,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利权老老实实的应承道:“那要是田书记表态,该怎么办?”

    “尚文和田书记说了以后,田书记表态了吗?”宇兰说道。

    “还没有。”汪利权回答说。

    “那不就行了,等田书记表态再说啊。”宇兰说着,撑起身子坐起来,将挽到脖间的衣服,扯下来,摸了摸汪利权的脸,说道:“今天表现不错,刚刚那么发狠,乏了吧?我去给你弄夜宵。”

    “发狠”是湖东方言,意思是特别的努力,勤奋,卖力,拼命。

    汪利权今天是真的尽了全力,身体早就酸软了;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回道:“嗯,要是我睡着了,别叫醒我啊。。。”

    自从兰儿跟了自己以后,这种“饭来想张口再张口”的生活,就一直幸福的延续至今;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第六十三章得意的规划

    刚刚到家,就看到了“女人的老公”刷频的打赏,开心,谢谢

    那晚上,他们,那可是行不通的;农民就讲究个现得,你想就用五万元打发他们了事,那你那集贸市场,可就别想能很快盖起来。

    “没事,我心里有数,要不,实在不行,就加点?”江天放听懂了李开话里的意思,笑着反问道。

    “加一点?你想得美,得加很多。。。”这话,是李开在心里说的。

    第六十五章“诱骗”田村长

    幸福村离县城很近,说话间就到了。

    李开对幸福村倒是很熟;毕竟属于城关镇辖区,富裕的人比其他村子当然多,盖房子什么的,都得过城建局这关,不管袁启阵做事多“独”吧,最后的验收签字盖章,总还得李开点头。何况,虽然是行政村,可毕竟属于城关镇地域,经常会发生一些其他机关单位基建项目占用了村里土地的情况,这也得城建局出面调解。一来二去的,李开自然对幸福村就熟了。

    幸福村的村长姓田,叫田礼信,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农村在那会,能当上村长的,基本都是各村很有威信的老人。田村长虽然也姓田,可跟田板富没什么关系;青山县,田姓是大姓,要说论亲戚,追踪溯源,总能攀得上一星半点儿;但是想来,田书记对这种拐弯抹角攀亲戚的,见得多了,不会往心里去。

    九十年代初那会,在很多村里,因为包产到户,七十年代曾经在村里很权威的“大队部”,没人管也没钱修,早就破烂不堪。幸福村也是这样,所以,村委会,实际就挪到了村长家里。村里有个什么事,村委会的几个人,到了傍晚,各家自己的活干完了,端着个碗,就到村长家里集合,在饭桌上商量完事,再各回各家。

    “田村长,在不在家啊?”李开领着江天放和白羚,直接就上了田村长家,还没进门,在屋外就喊道。

    “哟,李局长啊;难怪今天早上喜鹊叫,我就想着,会是哪位贵客临门呢。”听到喊声,从屋里出来个老头,一见李开,就热情的招呼道。

    这都大冬天了,哪来的喜鹊叫?老人这么说,当然是客套话,你要是当真去和他理论,那你才是傻子呢。

    “田村长啊,你还别说,真有贵客来了;不过啊,可不是我。”李开和老人握过手,立刻让出身位来,把江天放推到前面,说:“我来给你老介绍下,这是我们县,新来的副县长,江县长。”

    江天放赶紧上前,双手握着老人的手说:“田村长好,我是江天放;今天,空着手就登门来了,您老可别见怪啊。”

    田村长激动的说道:“江县长快别这么讲,你能来我们家,那就是一百个看得起我老头子了。”

    这话还真不假,全县一百多个行政村,一般的副县长,真还难得去个几家;当然了,像易泰那样的人,是例外。

    田村长把几人引进堂屋落座,他老婆子赶紧的端茶递水,张罗些瓜子花生之类的。

    “田村长,家里今年收成怎么样?”江天放说。

    “还是老样子,就这么点地,再怎么折腾,也就够家里吃的;不过啊,比起早年间,那还是好了不少。”田村长回道。

    “现在是农闲季节,村里人,都忙活些什么啊?”江天放又问道。

    “年轻胆大的,都出去打工了;剩下在家的,也没个事可干,农闲农闲,都闲着呗。”田村长也不知道这个年轻的江县长,今天来他家,究竟是干啥,也没见镇里的干部陪着下来啊;转头去看李局长,李局长也没给个什么暗示;不过,好在这个江县长,说话倒还和气,这让他安心不少。

    “田村长,是这样啊,我今天来呢,是想求您老,给我帮个忙。”江天放说道。

    “江县长可千万别这么说,一点小事,什么求不求的。”这个田村长倒像是见过世面的人,江天放还没开口呢,就说是小事。

    其实呢,是田村长会错意了;这不马上就年底了吗,以往啊,也会有镇里的干部,打着领导的牌子,来村里“订购”一些土特产,无非就是活猪活鸡之类的,要么就是要求宰杀好,再腌制熏烤的腊rou腊鸡;当然了,最后人家一般都会给钱,表示不白要。可村里人老实啊,哪敢算钱,实在拗不过了,往往两百块的东西就说个百儿八十的,亏的那部分,自家当然承担不起,还不就入了村委会的账目。

    可县领导亲自上门,田村长这还真是第一遭遇到;县长啊,放古代戏文里,那就是父母官,谁敢得罪啊?

    田村长这么随口一应承,旁边的李开有点着急了;建集贸市场这可不是小事,你真答应了,江县长再顺势往你们村上一搭,你能完成得了?

    “田村长,这可不是小事啊。。。”李开对田村长还是挺敬重的,赶忙插话。

    田村长心里虽然不愿意,可嘴上却说道:“不就是几头猪,几只鸡的事嘛;江县长,你是要新鲜的还是腊制啊?”

    江天放和李开一听,都楞了,这都哪跟哪的事呢?可仔细一想,这对于老村长来说,只怕是常有的事情了;两人相视苦笑,都摇了摇头。

    江天放一想,老人既然都说出口了,真不要的话,只怕会有点下不来台;便冲白羚示意道:“那好,我就定五只腊鸡,正好带回家,给我妈也尝尝;她啊,老担心我在青山县吃不好。”

    白羚连忙从包里,拿出两百元递给田村长老婆;老妇人呆了,两百元啊,这都顶自家半年的收入了,怎么会这么多呢?这得杀多少只鸡啊?

    “江县长,几只鸡,怎么好收钱呢?再说,也要不了这么多钱啊?”田村长连忙抢过老婆子手上的钱,想塞回给白羚。

    白羚当然不肯接;两人便在那你推我搡起来。

    江天放一见,赶紧扶着老人坐下,说道:“田村长,这钱你要是不接,我不但不好意思要你的鸡,连后面的事情,我也不敢跟您老开口了。”

    老人嘛,都有个毛病,见不得别人对自己尊重客气,你越是客气,他越想着怎么回你的情;更何况,客气的人是县长。

    “那好,我收下了,五只鸡,弄好了我亲自给送过去;还有什么事,江县长你尽管说,可有一条咱先说好,再不许提钱,不然,我可真不帮你了。”田村长假装要生气了,说道。

    江天放几个人都乐了,心想,这事要不给你钱,你能答应才来鬼了。

    可面对的毕竟是老人,首先得尊重,不能像年轻人那样,随意去开玩笑。

    “田村长啊,这事呢,不是我的私事,是公家的事,所以啊,该要给的钱,还得给;当然了,不是给您老个人,是给村上的。”江天放字斟句酌的,生怕老人再理会错了。

    “公事啊?还给钱?”田村长楞了,心里想着,莫不是扶贫款下来了?可那也得镇上来发放啊。

    “是这么回事,这不是马上年底了吗,赶集的人,会越来越多,青山路那,太拥挤了;县里呢,就有个想法,建个集贸市场,咱们幸福村不是就挨着县城吗,所以,我就想拜托您老,出面来搞这个事情。”江天放说道。

    田村长一听,这可真是大事啊,可得仔细琢磨琢磨。

    想了好一会,田村长才开口说道:“这事肯定是个好事;现在正好农闲,劳动力也多,可就不知道,江县长想怎么个搞法。”

    李开一听田村长这话,就放心了;这老人啊,在大事上面,绝不糊涂。可江县长这,又怎么收场呢?

    江天放当然也听明白了,老人这是在问他,打算花多少钱,办多大个事?

    “田村长,这个集贸市场啊,我的想法是,产权归村里,管理收费也归村里,县里给予资助。”江天放说道。

    这个提法倒是真新鲜,连李开都惊讶了;江天放提出把集贸市场搞到幸福村的时候,他就立刻明白,省去了拆迁的费用后,至少省了一半的钱;现在,提出产权归村里,那征地的钱,不也就省去大半了?

    产权归谁,很重要吗?对于县政府来说,还真不那么重要,归县政府也好,镇政府也好,还是幸福村也好,集贸市场本身,其实值不了多少钱,关键是解决了“赶集难”的问题,这是建这个集贸市场的初衷。

    田村长可没有想那么远,他在盘算着,这事能不能干,要干的话,还得花多少钱;可老人一时半会又怎么算得清呢?老半天,田村长终于说了句:“江县长,你给我算算,得花多少钱?”

    江天放乐了;李开可没有乐,他都没有算清楚,该花多少钱呢。

    “田村长,咱们啊,还是一步步来,这样呢,算得清楚点。”江天放一本正经的说道。

    身旁的白羚看到这个情景,却仿佛似曾相识;她觉得,江县长好像又开始“诱骗”人了?诱骗小燕老师还说得过去,诱骗老村长。。。白羚心里“呸”了自己一下,怎么想那方面去了呢。。。

    “嗯,那你说;我拿个笔,记一下。人老啦,记性不好,还得靠这烂笔头。”田村长说着,拿出纸笔,正儿八经的开始“听课”。

    “咱们呢,首先得把集贸市场的地址选好,这个很关键吧。”江天放说道。

    地址当然很关键,建哪成本是不一样的;比如说,你侵占了农田和占了林地,与占用了荒地,那补偿标准当然不一样。

    “来之前呢,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咱们村里,是不是有个老牛棚?”

    江天放这么一说,李开首先就眼前一亮。

    第六十六章最省钱的集贸市场

    江天放说的牛棚,可不是以前文.革时关走资派的“牛棚”,是真正关牛的牛棚。

    以前,在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前提下,村里所有的工具、牲口,都是集体所有的;农村最常见的大型生产工具,就是耕牛,要养牛,就需要牛棚。

    以前,县城区域比现在还小,那时候,幸福村的牛棚,就在现在的青山路路口。包产到户以后,牛都分到了各家各户,牛棚也就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以往本就简陋的木棚,现在早已经是荒草丛生。

    说到牛棚,田村长还有些迷惑,李开连忙给他解释说道:“在那建集贸市场,真是好地方啊。除了离城区近,牛棚还有两个最大的优势;一个是,本身牛棚就是村上的财产,占用了之后,不用花一分钱的补偿费用;其次呢,牛棚的那片区域,以前就已经经过平整了的,免去了基建时的土地平整费用。集贸市场可不就是需要一大块平地吗?那就需要把地给整平罗,不能坑坑洼洼的。牛棚可不就成了现成的好地方?”

    李开这么一解释,田村长听明白了,连忙记下“牛棚”两个字,说道:“好,那就选在牛棚那里了;那接下来干嘛?”

    江天放笑着说:“接下来啊,当然是把老牛棚给拆了,把那片荒草什么的,给清理干净罗,好开始建集贸市场。”

    田村长又记下“打扫卫生”几个字,说道:“这个容易,叫几个人,一天就给你弄完罗,那再接下来呢?”

    李开一听,心里盘算着,这还没花钱呢,怎么就可以开始动工搞基建了呢?这怎么和以往城建局的项目差别那么大?

    “接下来就是建一个大大的大棚,先要确定这个大棚的面积;我估计呢,咱们青山路赶集的时候,怎么着也得有个万把人吧,那这个集贸市场大棚,就得容得下一万人的规模;当然了,赶集的人总不可能全凑一个时间去吧,分开算的话,那最高峰的时候,应该能有五千人左右,那我们盖的大棚,就至少也得能容纳个五千人。”江天放说道。

    李开一听就傻眼了,一万人规模是集贸市场,那得多大才行啊?普通的集贸市场他也见过,也不过就是几百平米,能容纳个几百人的市场。就算是五千人吧,你总得有摊位啊,那算起来,集贸市场的占地面积,至少得2万平米了。按江县长原来是预算,别说是五万元,就是五十万,够不够都难说。

    可田村长一点都不觉得意外,顺笔又写下了“五千人”几个字,说道:“那就得二十来亩地了,牛棚那边还得扩充,看来,原来生产队的那个库房棚,也得拆了。”

    田村长停顿了一下,也没看傻了眼的李开,继续问道:“江县长,接下来该干嘛?”

    江天放说道:“接下来就是大棚的图纸了,这个你别管,我今天特意请李局长过来,就是要他帮着你设计这个图纸的;你呢,只管组织人干就行了。”

    田村长又写了三个字“盖大棚”,想了想,补了几个字“不用设计”;然后对江天放说道:“那我先小人后君子啊,这个集贸市场盖起来了的话,收费是归村里,还是和县里分成?”

    江天放回答得很爽快:“这是村里的财产,除了该交的税,收益当然都归村里。”

    “还有啊,既然是村里的集贸市场,那怎么管理,是不是村上说了算?”田村长又问了句。

    “只要你不违法,经营上,村里说了算。”江天放又答应了。

    “说话算数?”田村长这回较真了。

    “绝对算数。”江天放答得很坚定。

    “那好,这事,村上干了。”

    田村长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还需要钱的问题,这让李开有点哭笑不得;可总得提醒下啊,万一老人是一时糊涂了呢?

    “田村长,这事你可想好了哦;这可不是件小事,可不光靠几个劳动力就办得成的。”李开顾不上被江天放当做“叛徒”,也得站出来说话了。

    江天放还没说李开“胳膊肘朝外拐”呢,田村长倒是先说了:“你放心吧,我还没有老糊涂到那程度。”

    李开郁闷了,还做不得声,人家老村长的岁数摆那呢;这就是人老威信高的好处了。要是换个年轻人这么说话,肯定得掐起来,怎么,我好心还被你当成驴肝肺了。

    “这个集贸市场的事情啊,其实我不是今天才想到;哪回赶集,咱们村里的不得去凑个热闹啊,离得近呗,我啊,就是不打算买东西,也会顺便和以前那些个老兄弟们去打声招呼,平时难得聚一聚,赶集兴许就能碰上呢。都这岁数了,能聊几句就聊几句,不定哪天,就见不着了。”田村长感叹道。

    “老头子,说这些干啥,这不都好好的吗。”旁边老婆劝了。

    “嗯,不说这些;这去得多了,我就寻思着,赶集的摊子,都摆大街上也不成啊,遇上个下雨飘雪的,躲都没地躲。所以,就想啊,要是搞个菜市场那样的大棚,应该能方便大家;可我去镇上打听,镇上说早就有这个计划了,叫我别cao这心。镇上那计划压根还是个菜市场,和我想的不同,可不让我搞,有什么办法?”田村长叹口气,续燃了旱烟,吧嗒几口。

    李开一听,原来,人家田村长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怎么自己以前就没想过呢?看来,还是深入生活不够,要是自己每次赶集也去看看,应该也会想得到。

    “所以啊,江县长一说这事,我心里早就乐了;江县长我虽然见头回,可谁不知道他啊?搞药材基地,好多老伙计都跟我提起这事呢,问我这药材能不能种;虽然我们幸福村这回没份,但这事我可仔细考虑过,肯定能搞。。。呵呵,扯远了;所以啊,江县长说要搞集贸市场,我就打定主意了,得拉着他下水,把这事给弄成。”

    田村长的旱烟抽完了,正准备再装烟丝,江天放赶紧掏出烟递他手上,笑道:“看来,我和老村长是不谋而合啊。”

    “我啊,原本以为,你是想转着弯的打村里土地的主意;可你说,产权、管理、收益都归村里,那这事,只要你肯点头,我就敢搞;何况啊,你刚才不是说了,县里还是有资助的,不给钱我都得干,这钱,不要白不要啊;你们啊,别看我老了,这个帐,我还是会算的。”

    田村长这么一说,几个人都乐了;俗语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并不是说老人精明能干,而是指,当真正发生大事的时候,年轻人没有经验,往往会惊慌而拿不准主意,但老人比年轻人更沉得住气,因为他见识广啊,“惊慌”过无数回了,知道应该怎么去解决问题。

    “五只鸡,江县长能给我两百元;那他做事,能让幸福村吃亏?”田村长摇了摇头说:“大道理我不懂,可看人,我还是看得多的。”

    李开默然;谁说农民愚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伟人说的话,从来不是无的放矢;当你觉得农民好糊弄的时候,其实,人家早已经把你从里到外都看穿了。

    “江县长,这事,我是这么想的,你听听,和你打算的是不是差不离?”田村长对江天放说道。

    “老村长,您说,我听着呢。”江天放笑道。

    “我琢磨着啊,你是这么考虑的,村里出地、出人,县里负责设计和材料,然后呢,村里自己来养活这个集贸市场,大致是不是这样?”田村长说道。

    李开听了,出地还好说,那地荒那也是荒着,能利用,迟早能看到效益,可人工呢?便插了一句:“田村长,你可得想好了,出劳动力建这么大个集贸市场,那人工费、伙食费可不是个小数目。”

    田村长摆摆手说:“这不是问题;我喊两百劳力,干上一个月,这集贸市场能盖成吧?我就算开三百块一个人,也就六万。”

    青山县人均年收入低,只有不到两百元;开三百块一个月的工钱,这在本地已经算很不错了。

    “集贸市场建成以后,一次赶集,两千个摊位总还是需要吧;大摊位我收五块,算一千个,小摊位收一块,也算一千个,这不就是每个月都有六千的收入了?一年呢,七万多,工钱不就出来了。再说了,我早就想过,咱们青山县,一个月赶一次集,也太少了;既然集贸市场归村里管,那我可以一个月搞两次赶集,或者一个星期一次吧,那样的话,每次来的人兴许少点,可总的算起来,肯定多得多。”

    老人这个帐算的,连江天放都服气;把赶集的次数增加,他都没有想到这一层。

    李开更是楞了;一个月四次赶集,就算每次人数摊位减半吧,也有一万多的收入;再加上,平时这么大个集贸市场,也不可能空着啊,多少总还有些卖菜卖rou的固定摊位吧,这么算起来,一年二十万的收入,那是稳稳当当的了。怪不得,江县长对袁启阵说,你干不了,会有人干。真要是把这个账公开来,那想建集贸市场的,不得争破头啊?

    这么大面积的集贸市场,真要建成的话,恐怕在全国范围内,那都绝对是最省钱的集贸市场了

    第六十七章钱不够?

    田村长转头对江天放说:“江县长,你看我说是在不在理?”

    “老村长说得好啊,那就按您这意思办了。”江天放没有理由不答应啊。

    “嗯,那钢材水泥什么的,你可得准备好了,木头村里有的是,由村里负责了;我这边的人,晚上喊一嗓子,明天准到牛棚那边集合。”田村长倒是有点不放心江天放似的。

    “这样吧,我明天请李局长去现场配合你们,顺便做好设计;开工以后,政府这边就由李局长负责联络。钢材水泥什么的,不够找他要。”江天放没管旁边露出难色的李开,径自说道。

    “那好,咱们就这么定了。”田村长说话声音都大了。

    “定了。”江天放完成了一件心事,当然高兴。

    “江县长开在一旁有点愁眉苦脸了,倒不是怕得罪袁启阵,而是因为这事吧,江县长以前说的,可就五万元啊,买钢材水泥,肯定不够啊。

    “怕我不给你钱啊?”江天放笑了。

    李开把手掌打开,示意“五万”,可又怕田村长看出来,马上就握成了拳头说:“就这。。。”

    他意思是说,真就“五万”,怎么够?

    田村长在一边没看懂两人的意思,自顾自的对几人说道:“江县长,这马上午饭了,你啊,得留下来吃顿饭,嗯,必须。”

    江天放连忙推辞:“老村长,吃饭就不用了;李局长这,我还得做工作呢。”

    然后扭头对李开小声说道:“我先前不是说,少了,加点?”

    田村长人是老了,可听见了这话,急得说道:“加?肯定得加菜啊,老婆子,去杀鸡。。。”

    正说话间,江天放的手机响了,几人都停下了说话;江天放接通电话:“你好。。。”

    “江县长,我是陆舟啊,我们回来了;您在哪儿啊?”打电话是兴奋的陆舟。

    “陆书记啊,我在幸福村呢;怎么样,设备运回来了?”陆舟去大哥那边定设备,这期间,他还真没有过问过,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设备已经定好了,那可是大家伙,找了台32轮的大型货运车运过来,这会还在路上呢,我要龙乡长押车回来;我和江工程师几个人,就先回来了,还有些技术准备工作得先做。”陆舟说道。

    江工程师当然是大哥江子勇了;江天放听说大哥来了自然是极开心:“那你们到哪儿了?”

    “我们已经到县城了,可不止你大哥来了,还有人一起来了呢。。。”陆舟笑着说。

    “还有谁啊?你叫我哥接电话。。。”

    江天放话还没有说完,话筒里传来一声婉转的叫声:“小放。。。”

    “丽芸姐,你怎么来啦?”江天放听到声音,就立刻知道了,是钟丽芸;早几天打电话的时候,丽芸姐说要来“查岗”,他还当是玩笑话呢。

    “我怎么就不能来啊?是不是怕了?我可告诉你,我这回来,肩负了重要的使命。。。”钟丽芸现在说话,又像以前那样快言快语了;看来,她的抑郁症已经基本治愈,江天放也替她高兴。

    “丽芸姐,咱有话等会说,我这就去迎接你,欢迎你,成了吧;你们现在在哪儿呢?”江天放连忙打断了她的话,旁边可有不少人在看着呢。

    “在哪儿?。。。陆书记,我们这是在哪?”钟丽芸没挂电话,问陆舟,隐隐约约听到陆舟回答,县政府招待所,钟丽芸马上说道:“对了,就是你住的这儿,你房间号多少?我得去检查。。。”

    江天放哭笑不得,这个jiejie,可比亲jiejie还难缠啊;告诉了她房间号,挂上电话,这才对一旁的田村长说:“真不是客气啊,我哥和。。我姐,还有玉树乡的陆书记都来了,这。。。”

    人家哥哥jiejie大老远的来青山县看弟弟,自己再硬要留客,未免也太不通人情;田村长便鼓着眼说道:“那好,江县长,今天就不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