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jian臣之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来那么多事。

    其实决然一点,断了两者之间的关系对他对公主都有好处,既不会害了公主,他也可以少一个弱点。

    有在乎的人,换个角度想就是弱点。

    成大事者是不能有弱点的,所以何钰有时候特别羡慕顾晏生,他怎么能那么干脆果断,放弃了所有不该有的情绪?

    虽然过的不像个人,但这样真的好,一身轻松。

    “走,我们回府一趟。”他出宫又回府借兵,路过两次丞相府,怎么也要进去拜见一下父亲,说明一下今天的情况。

    “好嘞。”元宝驾车将马车头扭了一个边,又把轿凳放下来,让少爷上来。

    何钰借力跳了上去,掀开帘子进去,一进去便是一惊。

    公主居然将他甚是杂乱的马车收拾了一下,看起来整齐许多。

    还真是用心啊,可惜用错了心。

    何钰闭上眼,半躺在榻上沉思,他想得太多,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到家后被元宝叫醒。

    “少爷,府上好像不太对劲。”

    细听有刀剑齐鸣的声音,似是一群人缠斗在一起。

    何钰精神一震,“走,下去看看。”

    他一步跳下来车,随着元宝进屋,果然看见杂乱一片的院子,倒了好几个人,因为他把府上厉害些的死士家奴带走了,府上防守薄弱,被人趁虚而入。

    他爹站在中间,被众人护着,胳膊上挨了一剑,有血顺着深色的衣服往下滴。

    何钰当机立断,随手抽了旁边侍卫的剑,加入斗争,被他带走的家奴死士也加入其中,战况很快逆转,将敌人杀了个九成九,还差一个留下问话。

    “说,是什么人派你来的?”何钰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丞相摇摇头,“你问了也没用,他不会说的,杀了吧。”

    他随口一句话,换来何钰手一抖,那剑差点失控。

    方才他虽然加入战争,但依旧没有动杀念,每次都是别人补上一刀,替他将人杀了,老实说何钰松了一口气。

    父亲大抵也看出来了,所以让他亲自动手。

    “钰儿,你还在犹豫什么?”丞相催促道。

    “今日不杀人,他日就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作者有话要说:  加了一千五百字,好困,去睡觉了,晚安。_§:3)∠)_

    32、父亲母亲

    傍晚的夕阳血红, 何钰手里拿着剑,剑锋微微颤抖。

    还是到了这个时候吗?

    他千避万避, 可这一天迟到要来。

    父亲说的对,今日不杀人,他日就是别人砧板上的鱼, 任人宰割。

    他从小就明白, 也一直努力往那个方向走,可每次走到十字路口, 都会被另一股力量拽回来。

    是良知, 也是他姥爷。

    假如他爹代表黑暗, 那么他姥爷就是代表正义的一方, 何钰处在中间, 往左跨一步是跟上他爹的脚步, 往右跨一步,是跟上他姥爷的脚步。

    何钰好几次想跟上他爹的脚步, 都被他姥爷临门一脚踹了回去, 一直到现在依旧处在中间。

    十二岁, 也不小了, 或许在现代还是个小屁孩, 可在古代十三四岁就可以娶妻生子,距离他成年礼也只有四年而已。

    他已经开始帮着他爹处理政务,替何府分忧,在那把大刀降下来之前成长起来,顶上去, 代替他爹的位置。

    他爹替他顶了十几年的风雨已经够了,让他露出头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凶残。

    他有没有资格活下来?

    何钰回头看了一眼,他爹臂上还流着血,用手捂住,血从指缝里流出来,止不住似的。

    “钰儿,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个道理何钰怎么会不懂呢?

    他看的比谁都透,关键做不到啊,这是一条人命,不是鸡鸭,即便让他杀鸡,他也不一定下得去手。

    何钰心下略一犹豫,剑锋不由自主偏了偏,那杀手看中机会,眼神一戾,藏在口中的暗器嗖的一声吹来。

    叮!

    何钰剑锋一横,将暗器挡了下来,那剑陡然扫过,黑衣杀手倒地,血顺着脖颈处流出,染红了整个青砖。

    丞相拍手,“好,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何钰将染了血的剑随手丢在地上,发出叮咚一声响。

    他确实不敢主动杀人,可也并不代表愿意坐以待毙,等着别人杀。

    刚刚他耍了个小心机,故意给那人机会,让他主动反击,他再一鼓作气将人杀了,完成了他爹希望看到的。

    “钰儿,这是你第一次杀人,果然没让为父失望。”丞相欣慰的看着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只是第一步,你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

    何钰抬头,目光对上他的,没多久重新低下,“钰儿明白。”

    他以后的路确实还长,且步步惊心,路上尽是陷阱,他要披荆斩棘才能活下来。

    “好了,回去休息休息吧,顺便看看你娘。”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何钰外出办事,最担心的还是他母亲。

    许是怕他身份暴露,也或许只是单纯担心他的安危。

    何钰点点头,行了一礼后离开,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

    他爹撸起袖子,让赶来的大夫医治。

    府上人多,养了两个大夫,平日里头疼发热,小病小伤都是直接从府上医治,无须另外喊人,怕是急病,来不及。

    他爹是铁铮铮的汉子,伤口太大,须得缝合,大夫用了一根铁丝,穿过皮肤将伤口缝在一起。

    那么大的动作,他爹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拿了管家递来的密函细细吩咐起来,边处理正事边缝伤口,两不耽误。

    他跟他爹比起来真的差远了。

    大jian臣和小jian臣。

    大jian臣不说别的,能让他佩服的地方还是挺多的,小jian臣就是个伪的,即便手上沾了血,还是无法抛开良心,按照他父亲的想法走。

    他杀个妄图刺杀他爹的杀手都要靠外力,更何况其它,还是太嫩了。

    何钰偶尔抿心自问,是不是真的想走他爹的老路?彻底变成一个大反派?

    但要他像姥爷似的,做皇家手里的剑,愚忠到不晓得变通的地步,他更不想。

    所以他思来想去,便立在了中间,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不犯我,我考虑考虑要不要犯人。

    何钰带着元宝,走在去母亲院子的路上,路过一处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