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其他小说 - 六朝云龙吟(01-33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得太轻了些!来人!快拿冰块给衙内敷上!别哭别哭,让为父仔细看看!”

    程宗扬哭笑不得,高俅这护犊子也护得太不像话了。

    “哭个屁!”

    程宗扬喝道:“再哭还要打屁股!”

    高衙内的干嚎声立刻一顿,带着三分怯意从高俅的怀里偷看着程宗扬,片刻后忽然叫道:“你!你不是那个……”

    “我是高太尉请来的老师,从今往后都由我来管教你!不听话就打,连太尉也不能说个‘不’字!”

    高衙内先看高俅,高俅虎着脸点了点头。他又看了程宗扬一眼,然后倒在地一通乱滚。“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程宗扬朝他屁股上啪啪打了两巴掌,那小家伙捂着屁股跳起来,带着哭腔叫道:“爹!”

    高俅冷哼一声:“从今往后便由程先生来教你!敢不听话,小心挨打!”

    说罢拂袖而去,将拿来冰块的仆人赶到院外。

    高衙内也想跑,却被程宗扬揪着衣领扯回来。“往哪儿跑?”

    高衙内大喝一声,摆出拳法的架势,叫道:“看我的降龙三十六掌!”

    “啪!”

    高衙内刚摆好架势,脸上又挨了一记。

    没等高衙内哭出声,程宗扬喝道:“哭一声一记耳光!”

    高衙内终于明白爹也靠不住,一手捂着脸,老老实实地闭上嘴。

    “这才乖。”

    程宗扬道:“认出我了吧?”

    高衙内点点头。

    “师师姑娘呢?”

    高衙内指了指外面,哭丧着脸道:“我、我没碰她……”

    “那你太幸运了。”

    程宗扬笑眯眯道:“你要敢碰她,我就把你阉了,送你到宫中当太监。”

    高衙内咽了口吐沫,被打肿的脸蛋微微发白。

    “瞧你那胆量,阉了又有什么?哪天惹得我不高兴,我把你的鸡鸡竖着一切两半,一个变两个,你挺着出去才威风呢。”

    高衙内捂着脸,嘴巴一咧,几乎哭出来,“你别吓我……”

    “行了小子,往后我就是你的老师,你就叫我师傅吧。”

    “师傅……”

    “我没听到!”

    “师傅!”

    “你是属蚊子的吗?”

    “师——傅!傅!傅……”

    “这才乖嘛。我要去看看师师姑娘,乖徒儿,替为师拿好灯笼!”

    高俅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自己在太尉府内住在一处僻静的独院,却把正房让给儿子去住。

    高衙内从小被骄纵,养就无法无天的性子,他的年纪不过十几岁,门外却站了一排足足十几个姬妾,一个个花枝招展。

    看到高衙内亲自拾着灯笼,小心翼翼陪着一个陌生人过来,那些姬妾不禁面露讶色,但诸女不敢做声,小心屈膝,双手放在身侧,向来人福了一福。

    卧室内灯火如昼,宽大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女子,看容貌正是李师师。

    她衣衫已被剥去,贴身披着一条艳红的肚兜,掩住胸乳,裸露着雪玉般的玉臂和双腿,一副玉体横陈、任君大嚼的美态。

    只是她眼上蒙着一条红绫带,连两只耳孔也被丝巾塞住。

    程宗扬朝高衙内脑门上拍了一把,咬牙道:“小崽子!你不是说没碰她吗?这是怎么回事?”

    “真没有!”

    高衙内叫屈道:“我连根指头都没碰她,只是让人给她换了换衣裳,敢有半个字假话,天打五雷轰啊师傅!”

    “你把她剥这么干净,又不碰她,难不成你下面不中用,只拿来看的?”

    “是这么回事……”

    高衙内贴在程宗扬耳边道:“不瞒师傅说,我把这小婊子的娘弄上手了,那个老sao货浪得很!就这么用了她女儿没什么意思,徒儿想了个主意,把她的头脸耳朵都蒙上,一会儿把她娘叫来,说我新搞了个小婊子,让她娘按着我来开苞。等干过,我再把她头罩解了,嘿嘿……”

    “自家生的女儿,阮女侠会认不出来?”

    “那sao货眼里只有黄澄澄的金子,给她一个戒指,她哪还会看别的!”

    高衙内眉飞色舞地说道:“那sao货真是够味!师傅,你也尝尝?”

    “免了吧。”

    程宗扬冷笑道:“小崽子,这是你的主意?”

    “当然!师傅,这主意好玩吧!”

    “是陆谦给你出的吧。”

    高衙内讪讪道:“师傅,你怎么会知道?”

    “滚!”

    “哎!”

    高衙内如蒙大赦,转身就走。

    灯光下,李师师光洁的玉体散发出如明珠般的肤光。她的皮肤莹白,身材娇小玲珑,整个人如同一只精美的玉坠,让人禁不住想抱在怀中温存。

    程宗扬咽了口口水,先拿了锦被将李师师娇美的玉体盖住,然后才解开她的眼罩。

    眼罩一松,两行珠泪滚落下来。李师师玉颜凄楚,银牙紧紧咬着红唇,不肯作声。

    “是我!”

    程宗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得意洋洋地说道:“惊喜吧!我早说过,你是我盘里的菜!除了我,谁也不能动!哈哈!”

    李师师却没有露出半点惊喜,她闭着眼,泪珠漱漱而下。

    程宗扬一拍脑袋,拍到伤口,先哎哟叫了声痛,接着道:“我忘了,你的耳朵还塞着。”

    “不用了。”

    李师哽咽道:“她们塞得不紧,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程宗扬愕然间,李师师睁开双眼,泪眼模糊地说道:“我想死……我宁可让那个畜牲占了身子,也好过这样丢脸……呜呜……”

    程宗扬的手掌伸入被中,握住她的纤手。李师师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那样紧紧握住,哭得肝肠寸断。

    “对不起……我……我曾经想利用你,”

    李师师哽咽道:“我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程宗扬笑道:“能被师师姑娘利用,是我的荣幸。”

    李师师的唇角抽动一下,想笑却没笑出来。

    半晌她轻声道:“小时候娘曾经带我去算过命,那个白须飘飘的匡神仙说,我的命是贵人格,十八岁时会有一场大难,而我的命中注定会遇到贵人。”

    程宗扬曾听到阮香琳提及此事,没想到她这会儿主动提起。

    “如果我选择贵人,虽然会小厄,终究可以遇难成祥,父亲也会因此飞黄腾达。如果错过贵人,不但性命不保,甚至还会祸及父母。这些话娘从小就对我讲过,这次镖局出事,娘认定就是匡神仙说的大难。”

    程宗扬玩笑道:“我也算不得什么贵人吧?”

    李师师流泪道:“娘说那个贵人是高衙内,整日劝我从了他,好让父母飞黄腾达,不然就是我害了他们。”

    “令堂……嘿嘿。”

    程宗扬干笑两声,没再说下去。

    李师师抬起梨花带雨的娇靥,凄然道:“如果不是你,我这会儿已经蒙受一生一世也无法洗脱的耻辱。我现在才发现,即使有身为总镖头的父亲,有受人尊敬的师门,有一个号称英雄豪杰的姨父,自己却没办法改变什么。”

    程宗扬不知道该怎样怎么安慰她,只好道:“别哭了,休息一下。”

    “不,我要说!”

    李师师咬了咬唇瓣,“他们玩过我娘,又想玩我们母女。太尉府的权势和地位那么大,我逃不了,也躲不开……”

    哭泣中,李师师将自己的委屈和遭遇的耻辱一并发泄出来。

    程宗扬可以理解,好好一个大姑娘,母亲竟然抛开贞洁和起码的道德,成为临安城臭名昭着的花花太岁又一个玩物。她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却为了钱财和荣华富贵,委身给一个年纪只有她一半的小衙内。

    “一想到这样的耻辱,我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李师师哽咽道:“我想过去死,我真是太没用了,只有这一件事是我能做到的。”

    “别说傻话了。”

    程宗扬道:“你才十八岁,对吧?这年纪还不算活过。”

    李师师的眼泪仿佛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伸出一只雪白而纤柔的玉手,“救我……”

    她央求道:“把我从这个噩梦里救出来,好吗?”

    程宗扬沉默片刻,然后道:“你能舍弃自己的家人吗?”

    李师师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宁愿从来没有出生过。”

    “你的师门呢?”

    李师师掉着眼泪摇了摇头,显然对师门已经心灰意冷。

    “那好,”

    程宗扬郑重说道:“我的公司缺少一名公关部经理,我代表盘江程氏,诚挚地邀请师师姑娘加入本公司,担任本公司首任公关部经理。”

    “公关……”

    李师师的玉颊带着泪珠,愕然睁大眼睛,“这是什么?我可以做吗?”

    程宗扬笑了起来。“相信我的预感,你会是流的公关人才。”

    程宗扬从卧室出来,迎面便是一刀劈下。那汉子生得又粗又壮,两膀似有千斤之力,手中的快刀霍霍生风,但真气驳杂不纯,显然不是什么好手。

    程宗扬避开刀锋,向院中看去,只见十几名恶仆持刀挟棒,高衙内一手捂着脸,跳着脚叫道:“打死他!往死里打!出了事本衙内一个人全担着!”

    这头小猪仔倒是不蠢,眼看斗不过自己,师傅前、师傅后叫得殷勤,转眼就叫来一帮手下跟自己玩命。

    可惜自己今非昔比,想玩命也得有资格。程宗扬有心立威,看那恶汉又一刀劈来,他不闪不避,一拳轰在刀身侧面,真气一吐即收,将那柄钢刀硬生生打得反折过去。

    那恶汉虎口震裂,手臂被弯折的刀锋带到,留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众人惊愕间,程宗扬使出太一经的心法,身如鬼魅,一闪掠到高衙内面前,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拎起来,笑眯眯地道:“乖徒儿,想找为师讨教什么功夫?要不然就是鸡鸡痒了,想一个变两个,一手一个撸着玩?”

    高衙内脸色煞白,片刻后无比心虚地说道:“是那个……那个……老sao货来了……徒儿想请师傅去玩……玩……”

    “师傅看着你这徒儿肥嘟嘟的又白又嫩,像是很好玩的样子,不如让师傅来玩一个?”

    高衙内带着哭腔道:“徒儿一点都不好玩……真的!”

    “玩玩才知道嘛。”

    程宗扬道:“乖徒儿,把裤子脱了,让为师先给你玩个后门别棍!哟,小崽子,你怎么尿了!”

    “徒儿被吓得憋不住……”

    “这样也好,先尿净拉空,免得师傅一会儿把你的屎搞出来。”

    高衙内叫道:“师傅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了!”

    “师师姑娘今晚就住在这里,让那些丫鬟进去伺候,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敢靠近这里半步,我就把这两颗核桃塞到你的鸡鸡里面。”

    高衙内一愣,“那怎么塞?”

    程宗扬微笑道:“想试试吗?”

    高衙内连忙道:“不想不想!”

    高俅坐在书房生闷气,见程宗扬进来,摇头道:“我这个孩儿啊……”

    程宗扬笑道:“小孩子嘛,必要的时候也该打打。”

    程宗扬心里有些奇怪,原本他以为高俅只是仗着自己的地位骄纵儿子,现在看来,高俅对小衙内不是一般的疼爱。

    别人看屠龙刀一眼,他就要斩草除根;偷了刀出去胡闹的高衙内,他连打都不舍得打一下。别说干儿子,就是亲儿子,溺爱到他这样也算少见。

    高俅叹了口气,似乎不愿多说。

    程宗扬坐下来。“高太尉既然是自己人,让小弟解开不少谜团,但还有几件事,请太尉指点。”

    高俅拂了拂衣袍,坐直身体:“六朝知我底细的唯你一人,有什么疑惑,尽管问吧。”

    “件,岳帅是生是死?”

    高俅沉默良久。“岳帅那种人岂会轻易死掉?但如果岳帅还在世,这么多年终该有些线索。”

    “我明白了。”

    程宗扬有些头痛的想:岳鸟人的生死看来还是个谜。

    “第二件,岳帅安排太尉进入军界不会只传递一些情报吧?如果有别的用意,太尉能不能告诉我?”

    程宗扬解释道:“我准备在临安做些生意,不知道会不会与太尉的目的冲突?”

    “岳帅吩咐高某的事,高某每天都在做,临安城中尽人皆知,告诉你又有何妨?”

    高俅徐徐道:“你在江州与禁军交过手,觉得上四军如何?”

    “装备精良、衣甲鲜明,但徒有其表,与传说中的禁军精锐……”

    程宗扬明白过来,拍案道:“原来如此!”

    高俅掸了掸衣袖。“这些年禁军表面还有几个名将,但指挥使以下多是趋炎附势之徒,虽然还有上四军的名号,却已今非昔比,军中贪渎之辈横行,所谓精兵不过虚有其表。”

    程宗扬在江州就有所怀疑,捧日、龙卫二军名头虽响,实力却远不及自己想象中的强悍。高俅军权在握,这些年来釜底抽薪,等于是抽掉禁军的脊梁骨。

    高俅道:“还有什么疑惑,一并说来。”

    “确实还有一件。”

    程宗扬盯着高俅的眼睛道:“太尉府走失的那个侍妾,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俅道:“你看到我身边有姬妾吗?”

    程宗扬一怔,这才意识到院中的蹊跷。高俅并不是什么清官,他掌权这些年大肆贪墨,在享乐上的花费没有半点含糊,室中陈设无一不是精致考究。

    但比起高衙内小小年纪就坐拥成群姬妾,高俅这个太尉的身边却显得十分冷清。

    “二十余年来,高某每日如履薄冰,从不敢收纳姬妾。”

    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