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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珠感謝》番外.初夜

    

《二百珠感謝》番外.初夜



    新帝上位,因是發動宮變竄取而得的皇位,雖然有蕭年、鄭維等文官武將支持,靖寰執政初期,朝野動盪,年少帝皇和他那同樣稚嫩的從龍功臣,沒有太多沉澱心神的時間,幾個日月升落之間,他們便要決定無數人的生生死死。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法,殺雞儆猴,鹿原在無數次揮刀的過程中逐漸的不會在眼前人斷氣後顫抖,他替靖寰肅清了不臣之臣,也殺了企圖趁亂起義的地方豪強,幾度月滿又缺,他換了幾把刀,已數不清,只記得大事底定之時,已過寒露(註一)。

    回京入宮,在換過半數人選的朝堂上,鹿原獲得了新的封號,靖寰指了一處新的府邸給他,也如他所願,把他心念的人,賜給了他。

    叩首稱謝後,他在中朝臣驚異的眼神中自顧自地走出議事大殿,不告而退,大逆不道,他能想像那些人心裡給自己安的罵名,鹿原看著大殿外無雲的湛藍晴空,自嘲地笑了,弒父滅君都做得的人,又怎會在意這些說不出口的閒言碎語。

    出了宮,鹿原回到安陽王府,安陽王一屋子的家奴姬妾早跑光了,只剩下老管事章澤一個人還守著王府的門。

    鹿原將受封為肅王的風聲早在京城傳開,章澤見他一人單騎矗在空蕩的王府前院,便緩緩的走了過去符首拜下:「王爺,還請留著小人吧」,鹿原不解的回首去看他,半晌才問:「為何不走?」,章澤抬首,看著自己從小看大的世子,用如此陌生的神色與自己對話,心裡不禁湧出一陣哀戚。

    宮變來得倉皇,安陽王府的混亂也是,世子弒父參與叛變,偌大王府突然失了實質的主人,樹倒猢猻散,很快便只剩下個空殼子,還有他這個陪已故王妃嫁來的老頭子。

    「小姐臨終時交代過小人,要好生照看世子」章澤再度開口時已有些哽咽,他只是個守門的老奴,看不透政事時局,只能看見這吃人的世道,把好好一個溫柔的孩子,啃食成不帶情緒的骷髏,那句裹著人皮的骷髏猶豫著,章澤所幸小步向前,伸手牽住鹿原坐騎的韁繩。

    章澤可憐他,少年人的兩手虎口都是腫的,背脊佝僂,這趟回家的路,是如何撐過來的,想著都難受。

    鹿原最終還是任這老管事跟著自己,從空蕩的安陽王府,走了老長的一段路,到了靖寰指給他的肅王府,新府邸也是空蕩一片,大亂剛過未久,皇城裡的宮人幾乎都被殺絕,也只能讓禁軍兵士暫代原先內官的職位,所以這府邸的交接也就在簡單的一揖中結束,章澤替鹿原接過新府邸的鎖鑰,一老一少,一起搬進了連門額都還沒題上字的肅王府。

    章澤花了些時日才把這處府邸打理得有些人煙氣,年少王爺足不點地的每日來回於皇宮與軍營,不久後更帶了一隊軍士直接住進了王府,親自監督cao練,而那身分矜貴的女子也在此時來到了肅王府。

    新來的嬌客看起來像頻死的魚一般了無生氣,照顧的女侍們換了諸般辦法,也沒能讓她振作起來,章澤憂慮地把她的情況詳實的彙報給鹿原,這段時間,情緒不顯於色的鹿原難得的露出了些許焦急的神色。

    心口亂跳著,鹿原覺得自己被恐懼包圍,霍地起身,直往靖翎所在的院落走去,端著幾乎未被動過的菜餚,女侍們小心地退了出來,才要帶上門,王府的主人便從他們身後走來,大力地將半闔著的房門推開。

    屋內屋外,兩個人,一過半臥床榻之上,一個矗立在大開的門邊,女侍們從他兩的沉默中品出了幾絲肅殺的氛圍,匆忙的退走,將他們倆留在原地。

    鹿原出現,讓榻上半臥的靖翎撐坐起身,這是那夜之後隔了許久才又再見到鹿原,她有太多的話想問,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鹿原便疾步來到床榻邊,將她掀翻在被褥之上。

    靖翎從來沒有如此懼怕鹿原過,這個男人於她,曾是心心相印的知音,也曾是暗許終身的心悅之人,他從來都是恪守禮節儒雅溫柔,這一瞬的粗暴讓那夜血腥的記憶在腦裡復甦,靖翎掙扎著用全身的力,對男人又踢又打。

    不思茶飯的虛弱女子出的拳腳,不痛不癢,鹿原不受影響的只用了一隻手便將靖翎壓制在床榻上,另一隻手把靖翎的裙襬掀起,下身瞬時裸裎於男人目前,靖翎又驚又怒的瞪圓了眼,咬牙切齒地罵到:「鹿平野,你這個禽獸」

    鹿原不帶情緒的雙眼看著她,像是她的情緒於他不再有任何份量,男人撩開自己的衣襬,從容不迫的解著褲頭,這一刻,靖翎認清了他的意圖,卻已經用光了氣力,只能恨恨的嘶喊著:「畜生,我要殺了你」

    驕矜高貴的靖翎,哪裡有過如此的狼狽,鹿原覺得自己的心口像被人用鼓棒敲著,一下一下重重的砸著,難受極了,但他現在必須殘忍,他要把瘋長的恨意植進靖翎的骨血裡,這樣她便沒有多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

    壓開靖翎纖白的腿,他把自己半硬著的陽物抵在那處未經人事的處子地,在靖翎聲嘶力竭地拒絕中,他把自己想做一把嗜血的鈍刃,緩慢的破開少女嬌嫩的皮rou,直到rou刃完全被包裹住。

    這般的親暱,本該是他隱於夢中的得償所願,現在卻注定要成為靖翎的夢魘,借著處子血的潤滑,鹿原艱難的抽動自己的陽物,他的rou體嚐到了快樂,心裡卻空落落的,那空虛稍不留神便要泛開來,鹿原只能強迫自己收斂著心緒,像靖翎罵的一樣,做一隻畜生,方能繼續下去。

    不知何時起,靖翎再沒有嘶喊出聲,鹿原覺得後腰泛酸之時,倉促的抽身,白液射在靖翎腿間,和銹紅的處子血混在一起,怵目驚心。

    註一    寒露是農曆二十四節氣中的第十七個節氣,屬於秋季的第五個節氣,表示秋季時節的正式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