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其他小说 - 玉笛白马(群芳谱)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1

分卷阅读361

    :“相公他是跟你说了我们的婚事了么?”

    唐小婕听得一呆,想不到她已经得知了,只能傻傻的点了点小脑袋,虞凤又咯咯娇笑道:“婕儿jiejie,前几日我皇嫂还把我叫过去,说……凤儿傻丫头,你既然如此爱你相公,便要千方百计的将他拴在身边,天下女子若是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男子,就算为他做什么事情都是不过分的,她还说,既然你相公身边还有其他的女人,你便应当去催促你皇兄,让他尽快给你完婚,我听了之后却是不以为然,我既然想啊,爱着相公的女子们,都是婕儿jiejie,唔……还有倩儿meimei这般出众的女子,相公他确实好福气哩,我若是横加指责,只会让相公他对我越发的讨厌,因此我便去找皇兄,让他下旨出去,相公既能娶了我为妻,便也能娶了你们为妻,咱们不管什么公主民女的,全都一视同仁,一起嫁给相公,可惜……皇兄他不乐意,反而去逼相公早娶,哎,不过你们放心……我日后自会慢慢劝说皇兄,无论如何……也要让他答应我才好。咯咯!”

    虞凤说到这里露齿一笑,一脸都是得意妩媚的风情,便是江水上的寒风也不能让之丝毫褪色,倩儿坐在她身后,小脸上也泛起动容之态,唐小婕坐在她身前,却是弯弯的蹙起好看的眉头,欲言又止,忍了好一会,娇声道:“凤儿呀,可能……可能郎君他是对你误会了……”

    话正说到这里,忽然对岸的江边上传来一个急急的尖锐呼啸声,虞凤呆住道:“这是……什么声音,是风声么?”

    倩儿听得真切,不禁小脸变色,惊道:“这是放箭的声音!”

    三人一道转过头看去,见到对岸一片黑茫茫,江水上起了雾气,似乎有一个声音越来越近。杨宗志等人静等在岸边,见到江水渐渐把三人向这边缓缓渡过来,舟子在江心横住,许是碰到漩涡,杨宗志眉头一皱,下水道:“我去牵了她们到岸。”

    史艾可笑道:“我水性好,自然是我来代劳啦!”

    杨宗志无奈的笑道:“是了,我险些忘了,可儿你是在江南水乡长大的,摸鱼捉虾之事自然做的不少。”

    史艾可听得小脸一红,暗自吸气道:“矜持!矜持!怎么又给忘了!”

    柯若红在身后咯咯掩唇笑道:“怎么了,史丫头,你只顾着说话,怎么又不下水了?”

    史艾可被她呛的落不下脸子,正待重新下水去,杨宗志伸手一拉,柔声道:“好了,还是我去罢,免得冻坏了你的身子。”

    史艾可听得心头一暖,顿时好像烤了熏火一般暖洋洋,便连俏脸都红了一片,转头一看,夜色下,柯若红正小脸一刮一刮的羞自己,她顿时咬牙切齿的抱了上去,还不忘了在柯若红肥腻的香臀儿上摸了一把。

    眼见着对面三人即将渡水过来,大家心头都是一轻,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对岸传来一个尖锐的啸叫和压抑不住的娇喝声。杨宗志眉头一皱,忽然心底一沉大叫道:“不好!”

    赶紧运足轻功跳进了冰冷的江水里。……

    渐渐的便能看清楚,那是对岸射过来的一只竹箭,快如流星般的向小舟上窜了过来,仔细些看,便能看清楚这竹箭的目标便是坐在中间的虞凤身上,虞凤被人捆缚住坐在小舟上,根本躲闪不及,再加上吓得有些傻了,竟是不言不动。

    唐小婕坐在她的身前,心头一时半转千回:“郎君呀,凤儿……凤儿她可是一心对你好哩,你……你怎么能负了她,而要出走呢?”

    “郎君呀,凤儿若是死了,你还会伤心流泪么,那……那若是婕儿死了呢?”

    身后的虞凤忽然惊叫道:“相公救我!”

    唐小婕听得心头一痴,眼前幻化出杨宗志那嬉笑无赖的模样,接着紧闭秀眸,却是猛地将身子向后撞去,她这一撞之下,顿时将虞凤娇小的身子撞倒在舟子上,而她自己的娇躯却是正好凑在竹箭轨迹之上。

    杨宗志快速的向前划水,刚刚来到江心的舟子边,还未来得及抹开脸上的冰水,便见到……一团血雾在眼前绽开,接着便见到唐小婕轻媚的娇躯被怒箭射了个对穿,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浑身冰冷的呆住,下意识伸手抚了抚唐小婕的娇躯,娇躯上还泛着暖意,热热的鲜血顿时溢满了手心。

    杨宗志悲呼道:“婕儿……”

    一时只感到眼眶被迷住,不知是自己的泪水还是江水泛滥,虞凤和倩儿惊恐的竖起身子来,见到唐小婕奄奄一息的倒在自己面前,虞凤想起方才那一箭的方位,正是自己所在的方向,若不是婕儿jiejie用力一撞,此刻倒在这里的,便是自己无疑。

    虞凤讷讷的唤道:“婕儿jiejie,你……你怎么样?”

    杨宗志气怒道:“鲜于无忌,你这个无信小儿,我若不将你亲手碎尸万段,难平心头之恨!”

    他恼恨之下,只觉得浑身充满内劲,气息激得江水为之翻涌,他大叫一声,将小舟向身后一推,借助这股力道,从江水中跳起身来,身子在空中翻了几翻,犹如一只大鸟般向对岸腾空而去。

    对岸的人已经走了开去,只留下一个人影,射过竹箭后缀在后方,杨宗志几个起伏落在他的身后,那人才恍惚发觉过来,回身抽刀道:“什么人?”

    杨宗志抬头一看,那人身背长长的弓弩,自然便是放箭之人,他口中冷笑一声,挥手便向他刀口拿去,那人转过头来,夜色下见清楚正是周翱,周翱常年呆在军中,刀法已是不凡,看见杨宗志如此大喇喇的拿向自己的手腕,他冷哼一声,钢刀好像绣花一般挽起了弧。

    只是弧影刚过,便低头见到一只手仿佛铁器一般锁住了自己的手腕,周翱心头大惊,待要抽身后退已然来不及,便舍了胯下骏马飞身来踢。

    杨宗志嘿嘿阴森一笑,捉住周翱的右手蓦地力透而出,耳听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骨裂之声,再夺过他手中的钢刀,逼在周翱的脖颈厉喝道:“说!为什么要放箭伤人?”

    周翱也算是见过战场杀伐之人,但是如同眼前这般杀神一样的人物却是闻所未闻,他稍稍吸气镇定些,咬牙道:“我放箭了又如何,你要杀便杀,何必多废话。”

    杨宗志哈哈悲笑道:“还是条义气汉子,若是平日我自然放你回去,但是今日你害了婕儿……我便要你偿命!”

    他话音刚落,手中钢刀化了个弯,只见一簇淡淡的血色涌起,喷了自己一脸,那周翱已是翻身落下了马,倒在地面上。

    杨宗志拉住缰绳,拍马又向前追去,耳边只听到呜呜风号,到了洛都高高的城门下,正好与前面追了个首尾相接,鲜于无忌等人自然料不到他追的如此快,再清楚时只得抽刀相拼,他们今日一路杀出重围,所剩下的亲随不过寥寥十数人,杨宗志骑了战马涌上前去,手起刀落,不一会便将那十几人的脑袋削离了身子。

    三皇子的心头本就惴惴不宁,再加上看见杨宗志这般可怖的追上前来,这才明白……为何四弟一直对杨宗志如此的推崇,他一入战阵果然是一员虎将,便是自己老当益壮的岳父大人,看起来也全然不是他的对手。

    他见杨宗志结果了那些手下,转而怒冲冲的向自己二人奔来,一阵气势逼迫,吓得他手足无措,鲜于无忌挥刀去挡,只不过十来招便被杨宗志挑飞了钢刀,杨宗志挥刀方要砍下,三皇子忽然高声叫道:“贤弟,手下留情!”

    杨宗志阴沉着脸孔,回头冷笑道:“我原本打算放了你们远遁,可这老匹夫为何要出尔反尔,暗下杀手偷袭,他自取死,可怪不得我!”

    三皇子默然道:“贤弟,三哥知道你今日一直不出手,便是有放人之心。”

    鲜于无忌喘息着从马背上坐立起来,咳嗽道:“箭是老夫下令放的,你要杀便杀,啰嗦个什么,呸……老夫只恨今日没能杀得了赵虞禄那小儿,无法给我那苦命的孩儿报这血海深仇。”

    杨宗志气骂道:“我方才便已说过了,你要找皇上报仇,便凭借自己的真本事去作,这般暗箭伤人,而且还是对妇孺女子下杀手,我个便看不起你这缩头老匹夫。”

    鲜于无忌哈哈大笑道:“骂得好,骂得好,平生以来,便是你个骂我是缩头老匹夫。”

    他一边大笑,一边喷了一口鲜血出来,又闭目道:“我既已落入你的手心,你快动手罢!”

    三皇子在一旁高叫道:“贤弟,你听三哥说一句,皇上……四弟他一直都想害你,我今日谋反如何不是解了你的危难,只不过我大事未成,就这么窝囊的死了,怎么能够甘心?”

    杨宗志冷笑道:“皇上他逼我给他带兵,这是有的,可又如何要害我,害了我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你休要哄骗于我!”

    三皇子摇头道:“你不知道的,前一次,你从吐蕃国回朝之时,三哥曾去丁山镇赐你御酒,那一次……便是四弟的安排!”

    杨宗志哦的一声,暗想起那日在宫中听到李尚英说到:“奴家听见皇上对三皇子说了几句,道:‘你去,领五千御林军在丁山镇等候着,见到杨宗志,你便对他旁敲侧击的问话,若是……若是他言语中流露出半分异色,你便……’”李尚英只是在门外偷听,自然语焉不详,此刻三皇子如此说起来,他才又信多了几分,皱眉道:“皇上安排你作甚么?”

    三皇子道:“四弟对我说,你可能是当年敬王爷的后人,一直按捺潜伏下来在他身边,所以他命我将你召集到别院中,用言辞试探你,若是你流露出一点异色,便暗自下命将你除掉,免生后患,他不知道,这事委派给我,我却是有着自己私心的,我只心想,你若真的是敬王爷的后人,说不定还能与我同道,将来我们一同谋下这南朝的江山,划江而治,永世共享,也不是全无可能。”

    鲜于无忌骂道:“若不是你这小子婆婆mama的,当日我们趁他被我等迷倒之极,便早已落下口实下手了,不然……焉能有今日之祸?”

    杨宗志嘿嘿笑道:“无稽之谈,我怎么会是敬王爷的后人,我自生下来后,便从未见过他一眼,跟他更无半点干系!”

    三皇子坚定道:“这事的确是有的,贤弟,你可知道……你的养父养母又是怎么死的么?”

    杨宗志听得心头一惊,刀口顿时发颤,急声道:“怎么……怎么死的?”

    三皇子闭目叹息道:“杨老将军一生戎马,为我南朝立下了赫赫战功,可……可就是因为你是敬王爷后人的事情,他们才会夫妻双双殒命!”

    鲜于无忌冷笑道:“那岂不正是赵虞禄这小儿一贯的做事为人么?”

    三皇子道:“贤弟……自从你领兵去了北郡之后,朝中便忙着准备与蛮子议和之时,有天夜里,我仓促进宫,听到大殿中吵成了一团,我心头有些好奇,便凑到窗格前偷听了一阵,听到原来是卢圭大人正在向四弟禀告你爹爹去密会蛮子的事情,四弟听了之后登时大怒,忙不迭的命侍从官去叫你爹娘前来觐见。”

    三皇子凝想一会,接着又道:“我躲在窗格的花影下,见到不过一会,你的爹娘便来大殿觐见,卢圭隐在大殿的幕后,四弟问道:‘杨爱卿,你可知罪?’你爹爹回道:‘臣何罪之有?’四弟怒着说话:‘杨爱卿,此乃国难当头之际,你身为朕的心腹大将,竟然夤夜前去私会蛮子使者,这到底是真是假?’你爹娘跪在案下,一时都不抬头说话,四弟又喝问道:‘你怎不敢回答?’你爹爹这才抬头说道:‘臣的确是去见过蛮子使者,但是……但是臣问心无愧,绝无对不起南朝社稷之事。’四弟又问道:‘问心无愧,哼哼,那你说说,你和蛮子使者会面,到底所谈何事?’你爹娘便又闭口不答,无论四弟如何百般逼问,他二人只是跪着叩头,却不多说一个字出来。”

    杨宗志听得目中一赤,嗫嚅唤道:“爹爹……”

    一时想起年迈的爹爹跪在大殿下叩头不息,他却是辛酸难禁。

    三皇子凄然一笑,又道:“如此四弟倒也拿你爹娘没了主意,后来又过几日,蛮子使者回去之前,不知为何给你爹娘留下了一封书信,而这封书信却又落到了四弟的手中。”

    杨宗志怒极道:“这都是柯宴的嫁祸陷害之计,与我爹娘何干?”

    三皇子点头道:“无论如何,四弟他是发了雷霆之怒,便又宣召你爹娘前去觐见,这次我也在场,他一见你爹娘,便拿出密诏丢在他们二人的身前,大骂道:‘好你个杨居正,你竟然私通蛮子,人家还留下话语说答应之事必定办到,他答应你什么事了?是不是……让你去他们北方四国做个兵马大统帅?’你爹爹立身答道:‘臣未曾与他们谈起过此事。’四弟显然心中不满,又骂道:‘那朕前几日问你和他们说起了什么,你为何就是不敢回答?’你爹爹结结巴巴的说道:‘臣只说……只说……’四弟气得跳脚,踢飞一个凳子,大喝道:‘来人呀,给朕把杨居正夫妇锁了,候时问斩。’如此下三哥我才站起身来,劝慰道:‘大将军,你若是真的问心无愧,何妨便说出来呢,只要你实情相告,皇上自然不会怪罪于你。’你爹娘跪在地上沉吟良久,身边是明晃晃的刀口在侧,他才为难的叹气道:‘那蛮子使者约我去见面,我本是不想去的,可没料到那蛮子留下一句话,说到……令公子不是您的亲生儿子罢。我这才忍不住去见了他们一面,三殿下你自然明白,志儿这孩子是我从定州战场上捡回来的,他自幼孤苦,又失了过去的记忆,一向可怜的紧,我心想也许那蛮子使者见过志儿的亲生父母,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