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书迷正在阅读:调笑令、漫花之舞、醉爱、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散花天女、师父,不要啊、古穿今之天后来袭、家有萌妻、囡囡好香、我是卢修斯的meimei
易的一件事。看着田七眉开眼笑地领了赏,纪衡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下了值,田七摸着荷包里的银子,心想她这大概是转运了。她衡量运气好坏的标准就是能得多少钱。这几天赚了不少,说明她运气要好起来了。然后她就被人当头抡了一棒——这不是比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田七早上上值是在寅时,这时候天还完全黑着。她从十三所到干清宫,要走玄武门,穿过御花园。在御花园某假山旁边,她突然感觉耳后一阵风掠过,反应不及,便后脑剧痛,眼前一黑,不省人事。☆、大难不死纪衡从早上起床一直到下了早朝,都没看到田七。这不正常。据他所知,田七虽然滑头了些,但并不懒惰,不至于跑到哪里躲懒。再说了,当着御前的差,他也得有胆子躲啊。于是他以为盛安怀给田七安排了别的事儿。在养心殿批了会儿折子,他问盛安怀,“你让田七干什么去了?”盛安怀也正犯愁呢,“回皇上,田七今儿根本没上值。奴才让人去十三所问了,一个屋的人说他早上是准点儿出的门。”这就怪了,准点儿出的门,怎么没来上值?不会是被什么人劫去了吧?可是谁会无聊到去劫一个小太监?难道被人寻仇了?想到这里,纪衡一眯眼睛,“他最近都得罪了什么人?”“回皇上,田七为人圆滑,基本不与人交恶。他最近只与一个人发生过争执,就是御马监那个孙大力,您还亲自垂问过此事。”“去把孙大力找来。”“是。”盛安怀领旨去了,他前脚出去,皇子殿下后脚进来。“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安好。”如意cao着稚嫩的童音给纪衡请安。“我儿免礼。”纪衡见儿子小大人儿似的,不觉好笑。如意被他抱在腿上逗了一会儿,然后四下里张望,问道,“娘呢?”纪衡知道如意问的是谁,他抚了抚额,有些无奈,“他不是你娘。你记住,他是田七。”“哦。”如意点头表示记住了。纪衡以为如意见人就叫娘是因为缺娘爱,许多人也这么以为。后来纪衡才弄明白,如意理解的“娘”是对一个类别的总称,比如看到猫,我们称呼“猫”,看到鸟,我们称呼“鸟”,看到女人,如意就称呼为“娘”。对于这个儿子,纪衡偶尔会感到略有些头疼。如意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他不爱说话,且并非像一般内向的小孩那种的不爱说话——如意性格很活泼。如意的不爱说话表现为惜字如金,具体点说就是,懒得说话。比如一句话能用四个字说清楚,他一定不会说五个字。他也不会刻意憋着,有什么想法从来都是想说就说,当然了,说出来的话言简意赅。一开始见这个儿子说话慢吞吞的,又少,纪衡还以为是因为小孩儿脑子笨,结果事实证明,这小东西一点也不笨,相反还很聪明。纪衡教他几句三字经,他背得比同龄的小孩儿快多了。这会儿如意听到父皇如此说,立刻就改了口,问道,“田七呢?”纪衡有些好奇,“你为什么喜欢田七?”如意答道,“他香。”纪衡一乐,“你喜欢他自然觉得他香,还能有人是臭的?”如意认真说道,“好多娘都是臭的。”“你一口气说了七个字,难得难得,”纪衡摸了摸他的小脑瓜,“她们怎么会是臭的呢?”如意蹙着小眉毛,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闻起来臭臭的。”“六个字,甚好甚好。”纪衡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偏了。他没把小孩儿的话当回事。如意为什么觉得那么多“娘”都是臭的,这一点是后来田七弄明白的。有的小孩儿天生的不喜欢胭脂水粉的气味,如意生下来就从许多女人的身上闻到过,或浓或淡,当然了,全部都不喜欢。但是他并不知道这种气味的来源,只以为是那些女人自带的,所以才有此一说。田七不施粉黛,所以如意说她“香”。如意终于还是没有问出田七去哪里了。于是他失望地走了。盛安怀进来,向纪衡回禀道,“皇上,孙大力自杀了。”“灭口,”纪衡直接给定了性,“田七怕是凶多吉少了。传令下去,全皇宫搜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盛安怀领旨下去之后,纪衡独自坐在案前,也无心再批折子。田七的一颦一笑浮现在他脑海里,他放下笔,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佛法说,万事都要讲一个“缘”,其实主仆上也是如此。奴才那么多,真正合心合意对胃口的,却难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如今又被人害了。可怜那小变态了,无论如何,他得给他报一报仇,让他能死得瞑目。孙大力杀田七的动机不足。因为赌钱打架而进行报复,可以理解,但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更何况是御前的人。杀人之后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就先畏罪自杀。倘若他胆子真的这么小,当初也就没有勇气杀人了。这前后矛盾。所以,此事必有大隐情。纪衡觉得室内有点闷,闷得他呼吸略有些不舒服。于是他起身,走出养心殿,看到院中的树下,盛安怀在和一个太监咬耳朵。那太监神色焦急,盛安怀听得面容肃穆。纪衡便问道,“说什么呢?”盛安怀走过来,“皇上,田七好像有信儿了。”“哦,他在哪里?是生是死?”“这个……奴才也说不准。奴才斗胆请您移驾,亲自去看一看吧。”纪衡听盛安怀如此说,便由他领着去了太液池。太液池边上已经围了不少人。纪衡走过去,一眼就看到远处湖中浮着的田七。他没来由的心头一紧,“怎么还不把他捞上来?都杵在这里干什么!”盛安怀连忙说道,“皇上请息怒,他们……不敢。”“有何不敢?”“皇上请仔细看,田七他正……他正被神龟驮着呢。”纪衡再定睛细看,只见田七确实高出水面一些,身下小山似的龟壳因半隐在水中,所以他第一眼并未看清楚。这乌龟因其巨大的体型而显得颇神异,以至于太监们不敢靠近它。纪衡被这帮蠢货气得头疼,乌龟就是乌龟,再大它也是乌龟,有什么好怕的!于是他指挥人划了船过去,把田七运上岸来。田七身上透湿,手和脚都被麻绳绑结实了,麻绳浸了水,甚是难解。纪衡干脆抽出随身的匕首,直接把绳子割开。几个小太监又在田七胸口上按了按,挤出她呛进胸腔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