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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是内阁重臣,你就不怕得罪他?”“我怕什么,就算是他爹,见了我主子不还是要跪。”郑少封一想确实如此,宁王爷是皇亲国戚,皇上的亲弟弟。甭管兄弟俩有什么嫌隙,外人也不敢不把宁王放在眼里。正想着宁王,宁王就出现了。纪征其实早就到了,只不过这边厮杀得正激烈,他就躲在人堆里围观,因此田七和郑少封都没注意到他。眼看着人都散了,他走上前来,笑看向田七,“你讨厌孙蕃?”一下被说中,田七爽快地承认,“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看到他就想扇他耳光。”纪征便安慰她,“会有机会的。”郑少封觉得这俩人的想法太刺激了,于是岔开话题,招呼田七过来数钱。田七把钱都划拉到自己的口袋里,把画眉鸟还给了郑少封。双方都表示很满意。这时,郑相派人来寻郑少封,因为听说他在八仙楼闹事,所以让他赶紧回去。郑少封苦着脸被拎走了,余下田七和纪征又重新叫了一桌菜。田七赢了钱,十分大方,“吃菜吃菜,这顿我请。”纪征也不客气,点了这家饭馆的几个招牌菜。他给田七和自己分别盛了份鱼汤,两人边吃边聊。田七想到自己之前的疑惑,看看眼前人。小王爷见多识广,人品靠得住,也不会在皇上面前告密,多好的咨询者。于是田七说道,“我想问你个问题。”“请讲。”“你知道龟-头是什么吗?”纪征失手把鱼汤扣在了桌子上。田七连忙把小二叫进来擦了桌子换了碗筷,她有些过意不去,“不知道也没关系,这也没什么。”怎么会不知道……纪征的脸微微发红,想了想,问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田七便把前几天皇上发火儿的事情给说了。纪征听罢,脸又红了几分。他心想,就算他不和田七说,田七也会去问别人。于是纪征磕磕绊绊地给田七解释了。田七也跟着脸红了。她是个女孩儿,十一岁就进宫当了太监,没人给她做生理知识启蒙。太监们聊天也聊不到这些,所以她只知道男人比女人多一条小JJ,至于小JJ长什么样,是什么构造,她一概不知。现在听到纪征的解答,女孩的天性让她脸红得很彻底。怎么办,丢死人了!还在皇上面前说了半天!还到处问!田七羞愤难当,低着头一言不发,紧张地弄着手指。纪征看到他这样,有点心软又有点心疼,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反正两人无心吃饭,再坐下去也是尴尬,纪征便和田七出来了。一路上两人通红着脸,像是一对移动的大西红柿,正常人只要见他们一眼,就会认定这俩人一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田七就这么回了宫。回去之后,干清宫门上的小太监告诉她,她师父来找过她好几趟,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21大祸临头田七不知道师父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他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大概就是勾搭宫女。不过她还是去找了师父丁志,然后,丁志一脸严肃地告诉她,“最近长点心,说不好要大难临头了。”田七很奇怪,“到底怎么了?”丁志把事情解释了。原来他在慈宁宫有个小相好,叫越容。越容今天跟他说,有人在太后面前告了田七的状,太后很生气,不知道会不会料理田七。丁志问到底是谁,跟太后说了什么,越容因不是贴身服侍的大宫女,所以也不清楚,只知道告状的人是孙大力的师弟,他师父当初跟着淑妃,淑妃事发的时候一起死了。所以这个人跟田七有仇是肯定的了。越容只凑巧听了几耳朵“田七”这个名字,那人离开之后,太后的脸色很不好,越容觉得不妙,所以偷偷过来告诉了丁志。丁志说罢,问田七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太后如此生气?”田七回想了一下,自己确实做过几件过分的事,虽然皇上免了她的罪,但太后若是知道这太监对她儿子不好,大概也不会轻饶。而且告黑状这种事情本来就让人防不胜防。她一个小太监,那仇人只要在太后面前多污蔑几句,太后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杀个小太监也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田七摇了摇头,“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关键不是我犯了什么错,而是太后会怎么对付我。”丁志忧心忡忡,“还能怎样,我听越容的意思,太后这回是不打算留活口了。七儿,你有什么未竟的心愿,说给师父,我一定给你办好了,让你安心地走。”说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不是,师父,你先别急着哭,”田七有点无奈,“事情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怎么转圜?她可是太后啊,想弄死你,比捏死一直蚂蚁都容易。”丁志说得有理。甭管田七多聪明多么能说会道,在太后的威权面前那也是白搭。田七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是皇帝的人,太后不可能直接派人来绞死我。她要是想收拾我,第一要做的肯定是把我调离御前。当母亲的无缘无故给儿子身边换人,这是不给儿子面子。太后是谨小慎微的人,不会这样做。所以她的理由一定会是:觉得这个奴才不错,想要来慈宁宫。皇上为了尽孝道,必然不会拒绝。”丁志听她分析了这么一通,颇觉头疼,“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说的是,我一定要死赖在干清宫,哪儿也不去。先想办法拖着,等弄明白太后被进了什么谗言,再见机行事。就算最后还是要死,现在多活一天是一天。”“说得轻巧,怎么拖?”“我自有办法。”***“王猛,给我配点毒药。”田七去了酒醋面局,看到王猛下值出来,她拦住他说道。“好,你想要什么样的?”“就是吃了能像是得了传染病的那种。”“行,”王猛点头,“你要天花的还是要鼠疫的?要死人的还是不死人的?”田七打了个寒战,“……有别的吗?”“别的也有,你先告诉我,你给谁吃。”“我自己吃。”王猛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田七敲了一下他的头,“别废话。我要看起来有点吓人但其实很安全的,还要一看就知道病情不用把脉的。”王猛想了一下,“出水痘怎么样?”“真出?”“假出,但也会长些水痘,不过没那么严重,死不了人。”田七发现,王猛平时懦弱得像个干瘪的茄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