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文学 - 言情小说 - 小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5

分卷阅读365

    里某些案子的卷宗,研究过,然后将司徒云英留下处理衙署的一些事务,他来到行在先给善宝晨昏定省,接着开始各处巡查,不敢有一丝丝疏漏,这行在不是一处简单的宅子,这里住着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和即将出世的小皇子,一旦有差池,他丢了官职是轻的,重者能丢命,而今的祖公略是皇上,一个人很容易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性情的,所以他才怕。

善宝差人找他的时候,他正与林风商量,想把善宝原来居住的昭阳宫做防寒处理,眼瞅着天冷,而小皇子即将出生,昭阳宫墙壁单薄里面也没用椒泥涂抹,所以想在地火龙的基础上另外修几道火墙。

林风看他写写画画昭阳宫的地形图,打趣道:“秋兄对皇后娘娘可真是无微不至。”

秋煜心知肚明他是什么意思,故意装糊涂:“你我一样,作为臣子的,当为皇后娘娘尽心尽力,方不负皇恩浩荡。”

林风眼角有笑,也不多言,盯着秋煜画的昭阳宫地形图若有所思,半晌道:“我倒觉着,不如在昭阳宫铺满羊毛毡子,那样宫女们走路无声不会吵到娘娘,也暖和。”

秋煜频频点头:“瞧,你对娘娘比我还用心呢。”

林风完全没想到他会一还一报给自己,讷讷一笑:“你方才说的,作为臣子,当为娘娘尽心尽力。”

彼此相视一笑,彼此点到即止。

这时有人来请秋煜,说皇后娘娘找他过去商量事情。

秋煜不敢怠慢,整整衣帽赶到翠岫宫,于门口禀报:“臣秋煜前来拜见皇后娘娘。”

里面传来善宝懒洋洋的话:“秋大人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变得如此生分,快进来罢。”

秋煜没说什么,在茱萸的带引下进了房内,见善宝正与炕上独坐,眉头紧拧,像是心事重重,他重新拜见过,复问:“娘娘找微臣何事?”

善宝挥手让茱萸退下,然后以探寻的目光看着秋煜:“我若是同皇上和离,你敢接这个案子么?”

秋煜似乎没听明白,眨了眨眼睛,等醒悟善宝方才说的是什么,大吃一惊:“娘娘!”

善宝见他脸色都变了,轻松的笑笑:“只怕天下没人敢接这个案子,我怕的是皇上不肯放我走,也就不会写放妻书,所以到时他不肯写,我就将他告上公堂。”

秋煜仍旧骇然望着她,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声音都有些发抖:“娘娘!”

见他如临大敌,善宝叹口气:“算了,这件事改天再说,现在说说祖公望的案子。”

秋煜哪里还有心思管祖公望的案子,环顾房内无其他人,也还是轻声道:“娘娘怎会有如此想法?切不可啊。”

善宝手托腮伏在炕几上,淡淡道:“我若不这样做,怎么能力挽狂澜呢。”

秋煜,不十分明白。

第三百七十八章你想把我给别人,先问问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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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皇上和离,旷古未闻。

善宝起这个念头是从听说宫里正为祖公略选秀开始,她终究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男人睡在别的女人床上,同祖公略和离,若他有情,当断绝选秀,若他无情,不要也罢。

善宝,是拼着宁缺毋滥的。

只是她的想法把秋煜吓坏,更何况她要将祖公略告上公堂,秋煜甚至想过若有可能,自己完全可以成为如包拯包青天一样的,刚直不阿不畏权贵的清官,敢审皇亲贵戚,却从未想过要审皇上,试着劝善宝,却见善宝凝眉反问:“你不敢接?”

她的眼睛一如秋水,澄明干净,只是多了几分威仪和深邃,秋煜想,这不是因为善宝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而是她成了娘,心里眼底都应该是为人母亲的宽厚和慈爱,还有不惧风雨的刚强和担当。

审问皇上……秋煜沉吟片刻,忽而抬头,大胆的对上善宝的目光:“若他日娘娘击鼓喊冤,臣,便升堂问案。”

善宝会心一笑,再不提及。

眼下筹谋的是,要对付文婉仪,于是让人去找来青萍,想让青萍寻个由头,联合其他木帮的大柜,同往文家去闹,届时木帮的帮伙都在,然后萧乙再出现,指出是文婉仪要他暗杀了原大柜俞有年,定要让文婉仪输得一败涂地片甲不留体无完肤。

然,该寻个什么由头呢?

青萍请教善宝。

善宝早替她想好:“你不是已经查明,文重做木帮总把头的时候做下的缺德事么。”

青萍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脑袋满脸羞惭:“娘娘您瞧我这记性。”

原来文重当年做总把头时,为了赚得更多利益,私下里同山匪勾结,在木帮放排时堵截在各种鬼哨口,借机抢夺了很多木材,然后偷着变卖,二一添作五的同山匪分了,为此死伤很多木帮水场子上的帮伙,其中有个头棹还是上有老下有小,家里的境地非常可怜,而文婉仪对此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有了这个把柄,青萍慧黠一笑:“这次文婉仪必死无疑。”

她的眼底充满了仇恨,俞有年曾经给她的伤害,她都一一算在文婉仪头上。

而文婉仪一心防备善宝,做梦都没想到青萍会在暗中调查她父亲当年的事,如今还坐在家里颐指气使呢。

解决了祖公望,卸下一块心病,她有时间来对付芬芳了。

芬芳也是个伶俐人,文婉仪重新掌握了木帮和文家,她晓得自己厄运难逃,几次往行在找善宝,想投在善宝身边哪怕做个供她驱使的奴婢,可是善宝避而不见,善宝想的是,这样心狠手辣不亚于文婉仪的人,自己要来作何呢。

所以芬芳唯有继续留在文家,每日里只黏着文武,这可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一日文婉仪使人来喊她去坐坐,芬芳闻听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拉着文武撒娇:“我怕是有去无回,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吧。”

文武最近又与夫人扈氏的侄女儿偷偷私会,那侄女儿十五六岁年纪,美不美还在其次,主要是她年轻,又是个从娘胎带出来的狐媚子,把个文武搞的神魂颠倒,哪里还管芬芳的死活,于是摇头:“不去。”

他如此决绝,芬芳也无可奈何,回房翻箱倒柜找出来自己平时攒下的百两银子和首饰,又揣了把剪刀,独自站在房中,自己给自己打气鼓励,才能壮胆来到文婉仪房里。

因平时对文婉仪怕而远之,是以多日不见,文婉仪刻意打扮了,唇红齿白看不出往日的羸弱,瘦则还是那样瘦,瘦得感觉那衣裳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装什么人似的。

芬芳以之前奴婢的身份给文婉仪屈膝道了万福,佯装轻松的问:“大小姐叫我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