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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美人也叹了口气。楚留香不说话了。因为那美人已经动了。她不仅是个绝世美人,也是位绝世高手。瞬息间飞袖便已转到了胸前,让人避无可避。可楚留香却是躲开了。那是一种极致的轻功,这世上很少有人能练成这样的轻功。楚留香却做到了。石观音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女人总是更喜欢有能力的男人一点。无论这美人儿是娇花还是毒蜘蛛。石观音也不例外。她叹了口气:“香帅为何要躲着妾身?”“妾身难道不美吗?”她笑着看着他,眼尾妩媚勾人。男人大多受不了这样的眼神的。楚留香却并未看她。因为他想到了另一个美人。一个男人看到绝色美人而不动心,那他大多是完了。楚留香已经完了。因为在这时他居然想到了在渡船上初见阿裙时的情景。那眼底的神情总是更令人心动些。林子的鸦声悄寒,竹叶打枝之声愈加清肃。石观音叹了口气:“你可真是个呆子。”女人往往这样说话的时候便是无可奈何了。石观音也会无可奈何,在她还未征服一个男人的时候。而楚留香便是她现在兴趣所在。对面的男人却叹了口气。女人总是不愿见到比她更美的人出现,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想起那些被石观音毁容的美人。楚留香决定不说话。石观音此次来中原知道的人并不多。无花便是其中一个。他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她总会来找他的。可天已近暮色,石观音却还是没来。无花慢慢皱起了眉。“你在想什么?”吴裙轻声问。外面斜阳已染红了天色,落在窗栏上照得房内影影绰绰,桌上的蔷薇也染了层艳色。那美人眉眼恍若镀了抹鎏锦,动人心魄。无花微微摇了摇头。他不说话,房间里便也静了下来。吴裙惫懒的趴在桌上轻轻嗅着蔷薇。那春蔷薇是新摘的。粉色的花瓣娇嫩的很,有股清甜的香气。她微微敛下眉来。却又闻见了另一种香味,并非是寻常脂粉气,而是若幽兰一般的馥郁之气,让人目炫神迷。那香气越来越近了。无花叹了口气:“你来了。”窗外一道女声笑道:“我若不来,便不知道我儿竟在此金屋藏娇。”说话间那人已近在眼前。吴裙微微抬起眼来,便看见一张绝色的美人脸,那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美人,行走间风情款款。“夫人长的真好看。”她甜甜地笑了笑,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那眼底似掺了细碎的星光,让人心下一软。石观音目光有些奇异。她盯着吴裙看了许久,从烟色眉稍扫到那潋滟的唇瓣上。良久叹了口气:“你确实比我美。”这世上能让石观音承认比她美的有几人?无花捻着着佛珠的手顿了顿,淡淡道:“别动她。”他这话来的突兀,吴裙尚有些不明所以,石观音却明白了。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我儿这是心疼了?”无花慢慢睁开眼看着她。那是一种平静至极的眼神,却无端让人毛骨悚然。石观音发现自己竟有些看不透他了。天已暗了下去。无花将新熬好的药端给吴裙。她此时夕颜已经犯了。两靥生了些春/色,凝玉点珠的唇中微微吐出些雾气来。轻敛的长睫上宛如朝露晨谢,闪动间明珠低落。那药已递到了唇边。吴裙伸出舌尖来轻轻舔了舔。又似觉得苦便要缩回去。那唇瓣儿微微擦过僧人手指。无花眼神暗了暗。一碗药喝完已过了大半个时辰。那药中有灯心草,吴裙喝完便困乏的睡了过去。石观音在一旁看着,叹了口气:“可惜了。”可惜什么?可惜这绝色美人用不着她出手便要自己枯萎了。无花已走出了房外。今夜的月亮似乎格外圆,清辉的寒光洒在白色僧衣上,恍若谪仙。“你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石观音笑道。无花叹了口气:“我为何要着急?”“因为她夕颜将逝,命在旦夕……”她话未说完便突然停住了。石观音的脸有些红,指尖也颤抖了起来,那从容自若的模样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她看向房内,目光杀机毕现。却又被心尖的热意微微压了下去。“挽夕颜。”石观音叹了口气。看向无花的目光有些森冷。白衣僧人的神色依旧很平静。“那是阿裙腕间的血,我本不想用的。”他突然道。石观音眯了眯眼:“我什么时候接触过那药?”她向来谨慎,不可能中了药还未察觉。无花却突然笑了:“春蔷薇。”“那春蔷薇是用药血浇灌的。”“进了这房子的人都会染上春瘾。”石观音叹了口气。她已经懂了:“你是个疯子。”无花并未否认。只是淡淡道:“如今母亲的侍主便是阿裙,她若过的不好,想必母亲也不会好过。”石观音自然知道,就像白玉魔身亡,染了夕颜的吴裙要衰败一般,若那塌上美人一日日虚弱下去,她便也离死期不远了。他从一开始便设了圈套故意引她至此,便是为了解这挽夕颜。石观音突然笑了:“你不怕我杀了你?。”无花摇了摇头。夜已深了,石观音已经离去了。门外凉风拂进,那桌上的蔷薇花瓣被慢慢吹落,露出鲜红的花蕊来。吴裙眉头轻蹙,微微侧了侧身。却感到一双温凉的手拂在额边,那手很凉,她不由往后缩了缩。却听耳边有人叹息了一声:“阿裙,别怕我。”第12章妖魅江湖中从来不会寂寞。而酒馆不仅是最热闹的地方,也是消息最为流通的地方。莆田十六巷里: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静静的坐在角落里。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剑,这把剑或许并不出名,可其中裹着的杀气却让人不敢上前。没人看得清那斗笠下的面容。小二颤抖着手将牛rou与温酒放在了桌上,眼神不敢乱动一下。酒馆里做的多是江湖生意,自然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