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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香也静了下来。过了很久才听任慈干涩问:“你说那几人是死于何招式?”楚留香摇了摇头:“雄娘子和李玉道死因不明。”“天峰大师与……”他顿了顿又看了眼任慈:“与无花是死于天一神水。”任慈淡淡道:“而无相是死于东瀛忍术迎风一刀斩之下。”楚留香点了点头道:“那人得知无相通过旧志已知道了真相,便想用同样的方法杀了他。却不想我竟在一旁藏着。”“那迎风一刀斩自然也就暴露了。”任慈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楚留香已不说话了。那老人转过身来:“如若那人会东瀛刀法,便是无花了。”“帮主如何得知?”楚留香问。任慈叹了口气:“因为丐帮招式霸道无比,需佐以相应心法修炼。一旦练成便不得与其他功法相容,否则必会走火入魔。”“小灵已经练了十八年了。”楚留香心下一叹,却觉果然如此。他竟分不出来到底是希望无花是凶手,还是希望南宫灵是凶手。这两人总归都曾是他的朋友。任慈已经要离开了。楚留香叹了口气,对着大门深深一拜,最终却只是道:“楚某定会将少帮主的尸骸带回来的。”任慈的脚步顿了顿。听着那人慢慢远去。莆田一家客栈里:吴裙正趴在窗口悠悠的望着楼下。她这几日总是困乏的很,一日里多是睡了过去。许是塌上卧久了,此刻醒来浑身便像是没了骨头,只能软软的靠在窗柩上。身旁不知何时立了个白衣女侍,脸上的面纱厚重,让人看不清面容来。那是前几日无花带来的,说是他不在时可以护她周全。曲无容看她只着薄薄锦衣靠在窗口处,不由道:“积雨湿寒,姑娘还是关了窗子吧。”吴裙摇了摇头。她不说话时谁又能勉强她呢?看着那微微扫过的沾着荷露的眼风,曲无容叹了口气却不再说了。她的手中还端着碗药,从一个时辰前已凉到现在了。吴裙却并不管。窗外细雨绵绵,自昨夜雷声后便一直延续到了现在。街上空旷旷的,早些时候热闹的摊铺都也收了。她在看什么呢?积水还是檐下避雨的行人?无花撑着伞慢慢出现在了雨雾中。他走的不紧不慢,白衣被风雨打的猎猎作响。那头上的斗笠似也要开了,露出那张皎如空尘的脸来。即使是在这样的天气,他的鞋底也依旧是干净的。窗上趴着的美人托腮静静的看着。这样的天气本就无人,出现一抹白衣岂不令人惊艳?吴裙轻轻笑了笑。待那白衣僧人看过来时却突然又关了窗子。无花似有所觉的抬起头来,却只看到一角云纱雾锦的叠纹来。那叠纹似云烟一半,杳然消散。不由心下晒然。那任性的美人突然关了窗子倒令曲无容有些惊讶。可她向来是个话少的人,别人不说便也不问。吴裙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那桌上的花瓣儿已被拔光了。她眉头微蹙着,似有什么烦心事。那双轻羽般的睫毛轻轻扫过,连这昏暗的房内也生了清光。曲无容微微低下头去。有些美色却是连女人也不能看的。门微微动了动,无花已经回来了。那白衣站了些水露,携了一室的清寒。他先是看见了那背过身去坐着的美人,粉色的蔷薇瓣儿洒了一桌,连衣袖上也拂了些落红。那黑色的药碗还在曲无容手中端着,无花却已明白了。“阿裙。”白衣僧人轻唤了声。曲无容已经出去了,悄悄地带上了门。她临走前看了那两人一眼,突然想起石观音来。那药……她叹了口气,却不再想下去。像她这样的人,自身尚且难保又怎敢管别人死活呢。更何况那药也只是让人多睡些时日罢了。吴裙微微回头看着他,她的眼中蕴了碧水,就那样盈盈的散开,眼尾处珠色杳杳欲滴。“你又要喂我吃药?”白衣僧人端着药碗的手顿了顿,淡淡道:“吃了药,病才能好。”他的声音依旧很温和,却又有些强势。吴裙摇了摇头:“我病早已好了。”她自然也知道那药中又添了些新东西。白日里服下便可昏睡五六个时辰,待醒来时那白衣僧人大约也回来了。他总是有些事情瞒着她的。吴裙想到这儿微微撇过了头,那沾羽的发丝轻轻扫过僧人骨节分明的手。无花眼神暗了暗:“阿裙,别任性。”他话中有些危险。吴裙撇了撇嘴,最终还是准备接过那药碗来。药已在僧人手中热过了,温度倒是刚刚好。她微微蹙眉,突然又将药往前推了推,任性道:“我要你喂我。”那声音又娇又软,即便是恼了,听着也撩人。无花突然笑了。他的眼中印着那美人娇纵的样子,微扬的下颌宛若凝了雪脂,让人不由想把玩一番。他低头含了口汤药,慢慢俯身压下。吴裙只感觉眼前蒙了层阴影,微微抬头却只觉唇上一凉。那汤药缓缓由下颌流下,没入衣领里消失不见。襟口处的莲花似越来越艳了。无花眼中墨色翻滚。第19章自相残杀今夜的雨似乎格外大些。无花静静地看着塌上的美人。那鸦羽似的发轻轻的散落在锦被上,她的面容很美,肌肤又很白,在烛火下几近透明。潋滟的唇瓣儿似雪中红梅。这是一种极为清旷的艳色。无花眼神暗了暗。“阿裙。”他叹了口气,声音竟有些喑哑。可塌上那人却并味听见。因为那药中加了木香,会让人睡得更沉些。这药也是他亲手喂她的。雨滴啪啪的打在窗花上,又顺着栏柩滑下,门外已多了道人影。“时间到了。”曲无容并未进来,只是轻声提醒道。她的声音很小,在滂沱大雨中几若无声。无花深深的看了眼那塌上美人,慢慢关上了门。楚留香的速度很快。他已到了莆田。可他却并未去少林寺,而是来了另一个地方。已到宵禁时分,街上静悄悄的。狗rou镇上也是静静的。这似乎很正常,可又太过诡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