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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会儿,马上就能好了。你要是饿了的话,厨房里还有小蛋糕,可以先吃一点。”岑非嗯了一声,看着梁译秋出了房间关上门向厨房走去。从前在梁译秋刚去岑非家的那时候,每天晚上都是岑非为他们两个下面吃,如今风水轮流转,梁译秋成了厨房的常客,他现在各种面条还有家常菜都会了一些,卖相虽然不算太好,但味道都是不错的。梁译秋的驾照早在今年的暑假的时候便考了出来,他用自己投资赚到的钱买了一辆吉普车,寒假便自己开着车带着岑非回了家。回到家里后,梁译秋依旧和高三的时候一样每天赖在岑非的家里,准确的说,他比高三的时候更加过分,高三的时候他每天晚上还会回家一趟,而现在他是连家也不回了。岑非宅在还和从前一样每天都宅在家里看书做题,不一样的是,从去年的寒假开始,他的身边便多了一个梁译秋会一直陪着他。梁译秋最近又迷上了一款新出的手游游戏,岑非在做题的时候梁译秋就靠在他的身边捧着手机和几个朋友一起组队打游戏,有时候岑非做完题看见梁译秋还在打游戏,就会跑到他的身后坐下来,给他捶捶背,捏捏肩,偶尔还会让自己冰凉凉的小手钻进梁译秋的衣服里,在他肚皮上取暖。梁译秋会马上丢下手里的手机,跟岑非啃成一团,妖精打架的过程中难免会出现一些意外,比如梁译秋偶尔会把手机上的耳机扯下来,然后队友鬼哭狼嚎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草草草梁哥梁哥你干嘛呢!掉线了?”“梁哥你再不出来我们老家就要被人端了!”“梁哥我叫你一声爸爸求你赶紧回来吧,我就靠这局升星了!”……于是他们的梁哥回去了,然后极度无情的直接退出了游戏,继续抱着他的小妖精啃嘴嘴。梁译秋已经有整整三天的时间没回家了,他回家的那天梁爸爸正坐在拉长着一张脸坐在客厅里,他看到梁译秋后那张脸拉得更长了,他首先是对梁译秋最近总是不回家的行为进行了强烈的谴责,然后又拉出了梁mama跟打起了感情牌,他问梁译秋:“你最近每天不着家的都在外面干什么呢?不知道你mama一直在念叨你么?”梁译秋对梁爸爸的怒火并不太在意,他看向了另一边的梁mama,梁mama自然是知道他这几天在哪里的,也知道他在那儿做什么,她对梁译秋做出了无奈的表情来就低下头继续看着手里的杂志。梁译秋打开冰箱拿了两罐啤酒出来,扔了一罐到梁爸爸的怀里,跟他解释说:“跟同学在外面玩呢。”“这都玩了多长时间了还玩?”梁爸爸对梁译秋现在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十分不满,而梁译秋又不能告诉他自己现在正在陪着他儿媳妇,只能耷拉个脑袋老老实实地听着梁爸爸训话。梁爸爸从回首历史说到展望未来,从当下的学生教育说到将来的国家发展,从红军长征两万五千里说到今年的国庆大阅兵,一口水没喝地说了两个多小时,最后他替梁译秋拍板做了决定,“正好你大伯的公司这两天缺人手,你帮个忙吧。”梁译秋本来听得都要睡着了,结果一听梁爸爸这话立马精神了起来,张着嘴带着疑问地啊了一声。“啊什么啊?你这么大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了。”梁爸爸拍了怕梁译秋的肩膀,“以后你会有自己的家庭,爸爸我现在虽然能给你一点点的支持,但以后更多的情况下你要靠你自己,我其实一直没想到你能考上q大,你很聪明,也愿意努力,我很高兴,但同时我希望你能够担起更大的责任来,继续努力吧,儿子。”梁译秋本来是要言辞拒绝梁爸爸的,但是梁爸爸后面说的话打动了他,想到以后他会和岑非组成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家庭,他忽然间有了无限的动力,他很早以前就已经想到过他和岑非的未来,在他的未来规划中,岑非应该会选择从事研究一类的工作,他必须为他撑起一片天地来。梁译秋最后同意了进入他大伯的公司里去帮忙,而同时他也开始考虑要自己办一家公司,要办一家公司很容易,但是让公司长久的盈利却是需要很多方面的努力,他暂时并不打算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岑非,他不想让他替自己cao心,同时也想要给他一个惊喜。梁爸爸没有同梁译秋撒谎,他大伯家的公司这两天的确是缺人手,以至于他每天都得和公司里的员工们一起加班到半夜,好不容易从办公室里爬了出来他立马就给岑非打去了电话,对他撒着娇,“宝宝,我好想你啊。”“我也很想你。”岑非在电话里说道。梁译秋单手把围脖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站在街道上招手准备拦一辆出租车回家,对电话里的岑非说:“我今天晚上要回去问我家里的老头子一点事,就不回去了,宝宝要注意休息。”岑非的眼睛中多了几分失望的神色,但语气还是和平常一般,他应道:“嗯,知道了,你现在在哪里?”梁译秋站在马路边不停地跺着脚,向自己手指哈着气,回答道:“我刚从公司里出来,外面好冷啊。”“下回出去多穿点,记得把帽子手套也带着。”岑非叮嘱道。梁译秋终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他迅速地钻上车,不忘回复岑非道:“记住啦,宝宝也要注意保暖。我现在已经上车了,明天可能又要下雪了,出去的时候要注意脚下。”“路上小心。”梁译秋嘴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些笑意仿佛化作丝线从手机中钻了出来,将岑非整个人都包裹住,他听见梁译秋在电话那头温柔地对自己说:“晚安,宝宝,早点睡哦。”“晚安。”岑非回道。司机师傅回头看了还在傻笑的小伙子一眼,随口问他:“和对象打电话呢?”梁译秋把手机抱在怀里,对着司机师傅点了点头,“是啊。”而岑非此时正抱着一本书一个人坐在床上,手机被他放在了床头,他呆呆地望着窗外无边的黑夜,耳边是北风呼啸的声音,他忽然就想起自己曾经在书中看到的一首外文诗。那是一首很短的诗,只有四行,翻译过来的大意是: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梁译秋如果从来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也许他的生命将如一潭死水一般直到枯涸,是梁译秋在这潭死水中放了一条新生的小鱼,这条小鱼在这里英勇地筑下了巢xue,为死水带来了生气。可是一旦这条鱼在某一天离去,这潭死水也将迅速耗干,变成一口枯井。他不能怪梁译秋放了鱼使这潭死水不能再回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