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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梁译秋本身就是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就是这一潭死水存在的意义。没有人能够把自己的生命全部奉献在另一个的身上,岑非很清楚地明白这一点,但明白不代表着他可以接受。爱情或许会让人患得患失,但从爱情中享受到的快乐应该是可以抚平这种担忧,而岑非不一样,他的所承受的患得患失总是被无限的放大,他得到的快乐短暂、稍纵即逝,而长久压抑在心中无缘由的痛苦使他的心脏不堪重负。明明他就在自己的身边,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可他却觉得自己好像随时都会失去他,他曾做过一个梦,梦里他们穿着古时的喜服,一起拜了天地,而就在他们成亲的那个晚上,他拿着匕首扎进了自己的心脏中。得到他,似乎也意味着要失去他。梁译秋最近越来越忙了,他的公司刚刚起步,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他常常要三四天才能去岑非的家中见他一面。早上离开家的时候,梁译秋抱了岑非一下,他低着头眼中带着几分愧疚,对岑非说:“我最近这几天可能没办法过来看你了,公司的事实在太忙了。”岑非抬着头默默地望着梁译秋,把梁译秋看得心中有些发苦,一瞬间就将公司全部抛在了脑后,“你是不是不想我走,你不想的话,那就算了,我哪儿也不去,我在家陪着你,好不好?”岑非动了动唇,他心中是希望梁译秋能够留下来陪在自己身边的,可理智又在告诉他,梁译秋不可能永远陪在他的身边,他应该适应这种他不在的生活。于是他最终摇了摇头,对梁译秋说:“没有,你记得早点回来就行了。”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艾米莉·狄金森第72章青春校园梁译秋虽然也想多陪陪岑非,但是公司的事实在太多了,他现在每天只能睡五六个小时,有时候连吃饭都顾不上了。开学以后因为每天还要上课,梁译秋的时间就更挤了,晚上的时候岑非想要跟他说说话,结果还没说几句,就看到自己身边的梁译秋已经睡过去了。岑非坐在一边低着头看了他许久,抬起手拨了梁译秋的头发,拿着小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他起身下了床,一个人跑到客厅里坐着。梁译秋似乎是察觉到岑非的离开,他翻了个身,伸长了胳膊把旁边的抱枕一把拽到自己的怀里,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宝宝……”而他的宝宝现在正孤零零地坐在客厅里,呆呆地看着前方,眼神中没有焦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岑非眼睁睁地看着客厅里挂钟的时针从十一点走到了十二点,又缓慢地向着一点走去,他终于站起身又回了卧室里,在梁译秋的身边躺下,将他怀里的抱枕拿开,自己钻了进去。梁译秋早已经睡熟了,却还是无意识地亲亲拍了两下岑非的后背,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梁译秋直到现在也没告诉岑非自己办了一家公司,而且这家公司还是以他们两个名字命名的,他取名叫“非秋”,是一家游戏制作公司,目前的规模不大,能用来周转的资金也不是很充足,所以暂时没有办法去雇佣更多的员工,只能由梁译秋和他几个同学一起苦苦支撑。他长久的忙碌与夜不归宿,使岑非变得疑神疑鬼,但岑非又从来不在梁译秋的面前提出这些疑问,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直到有一天他再也忍受不了,一切就也到了终点。再过几天就是岑非的生日了,梁译秋最近正和几个同事在研究一款手游游戏,想着在岑非生日之前把游戏做好,到时候把这款游戏作为他的生日礼物送给他。梁译秋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对于岑非来说,陪伴远比惊喜要重要的多。傍晚的时候岑非放学回到他们在外面租的小房子里,面对着空荡荡的客厅与卧室,他的心一点点地下沉,他坐到沙发上,手里攥着两张前几天同学给你的电影票,本来说好今天要跟梁译秋去看的,结果梁译秋临时变了卦,说他有事,走不开。他能有什么事呢?他的课表自己的手上也有一份,他说他最近找了一份兼职,可是什么兼职能让他整宿整宿的不回家。岑非给梁译秋打去了电话,他叫了他一声,“梁译秋。”梁译秋把手机夹在脖子和肩膀间,十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来跳去,一大段代码出现在屏幕上,他问电话里的岑非:“诶,宝宝怎么了?”“你在干什么?”岑非问他。梁译秋摁下了回车键,向电话那头的岑非抱怨说:“还在工作呢,好累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干完。”“干不完的话就别干了吧,早点回来吧。”过了很久梁译秋都没有应声,岑非能够听到电话里又让敲打键盘的声音,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问梁译秋:“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听着呢听着呢……”只是梁译秋这话实在没什么可信度,他刚回答完岑非就又叫了起来,“诶呦我去!又错了又错了!日日日!”岑非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听着电话那端的梁译秋不断地哀嚎着,等到他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岑非问:“你今天晚上回家吗?”梁译秋将代码重新输入到框里,回答道:“应该会回去的吧。”然而这天晚上梁译秋并没有回来,他只是在微信上发了两条语言,告诉岑非自己太忙了,实在脱不开身。岑非抱着手机很久都没能入睡,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堵在梁译秋教室的门口,问他:“你昨天晚上怎么没回去。”“对不起啊宝宝,昨天晚上公司电脑系统突然崩溃了,我们修了半宿的电脑,后来又把代码重写了一遍。”梁译秋的理由十分充足,岑非似乎没有任何指责他的立场,他只能看着眼前的这个青年,张着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梁译秋看出岑非有些不高兴了,他趁着周围的同学没注意偷偷抱了岑非一下,从兜里掏出两颗糖果放到岑非的手心,拍拍他的脑袋,安抚他说:“我今天晚上一定回去好不好?我给你做口水鸡,还有孜然羊排。”岑非的嘴唇动了动,看着梁译秋他们的专业的老师从走廊东头走了过来,他留下一个好字就离开了。梁译秋看着岑非离开的背影苦恼地挠了挠头,还有三天时间就是岑非的生日了,他准备的游戏还有很多地方要完善,他这几天几乎是把自己的命都拼进去了,却觉得时间可能还是会来不及。于是梁译秋又一次的失约了,也不能说是失约,只是他回到家里给岑非做了饭刚吃了没两口就匆匆地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