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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无爻如此的,也只会是百里忘尘。正在为无爻和百里忘尘之间的事而沉思,祁溟月忽然听到耳边一声抱怨,“在父皇面前,溟儿可不能想着旁人,还在想何事?此刻天色不早,溟儿还不随父皇去沐浴,一会儿早些歇了才是。”父皇最是不喜的,便是在他面前为旁人之事而费神,无爻之事他还是日后再问为好。回过神来,祁溟月安抚的环住了祁诩天的脖颈,凑近了说道:“父皇备下的温泉许久未曾去了,用来解乏恰是最好。”祁诩天笑着在他唇边吻了一口,“溟儿的主意不错。”两人未曾惊动他人,稍稍的来到了那藤蔓遮掩之后无人知晓的温泉,此时已近午夜,有温泉的滋润,月笺花在月光之下开得正盛,朦胧的光华如同夜空落下的点点星子,缀于被雾气萦绕的泉水之边。祁溟月才解了外衣,甩过了发,蒙蒙的水雾间,祁诩天已伸出了手来,修长的指挑开了他里衣的扣结,“让父皇替溟儿解衣……”随着落下的话音,祁溟月便感觉到那双手由衣襟落到了腰间,然后逐渐往下,直至他身无寸缕,也不见那双手停下,是他不得不按住了正屈下身半跪于地的祁诩天,“溟月只打算沐浴而已,父皇?”“溟儿放心,一路劳顿,父皇便是再想要你,也不会让溟儿受累,”祁诩天邪邪一笑,含着几分暧昧轻佻,继续说道:“父皇只是提溟儿宽衣罢了,顺便,替溟儿解解乏。”随着语声逐渐低沉,祁溟月已听出那解乏显然并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果然那低语才在耳边飘过,便觉得那双手沿着他的腰部直至双腿,轻轻按压起来。“为了快些回宫,未曾用马车,瞧,溟儿的这里都红了……”抚着祁溟月双腿内侧,望着因骑马赶路摩擦而至的红色痕迹,祁诩天皱了皱眉,掌心运起了功力在他的腿上轻压着,唇已落到了那片红印之上,“溟儿何必急着赶回,为了赶路,让自己受得这些苦,父皇真想好好罚你。”原本想要逗弄溟儿的心思,自爱见了这些痕迹之后只余心疼,溟儿悟性再强,骑术再好,身子也才刚成年而已,何况原先便未有太多骑马的机会,若非有寰珠护体,恐怕此时便不只是红了而已。微微分开了腿,祁溟月扶着祁诩天的肩,垂首瞧见父皇投来的目光,其中的温柔与微微的不悦让他无言以对,只觉双腿内侧的一片火辣的感觉上,再度落下了一片湿润柔软的感觉,那暖暖的触感如同落到心里一般,使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父皇为了溟儿而出宫,也为了溟月而将国事搁置,如今江湖事了,我又岂能再自顾着悠哉,能快些回宫自然便要快些,又不曾受得什么苦,只是磨破了些许,不碍事。”“哪里会不碍事,父皇瞧着可是碍眼。”他的溟儿,身上的痕迹只能是他留下的,其余的伤口淤痕半点都留不得,他既已要定了溟儿,又岂能让他的溟儿再他所在之处受苦,“溟儿是为了父皇,但你可知,在父皇眼中,比之国事,还是溟儿为重?”“溟月知道。”郑重的答了话,祁溟月微微垂首,“便是因此,我更不能由着心意行事。”弯下腰,他以手抬起祁诩天的脸来,注视着那双狭长的眼眸,缓缓开口,“父皇与溟月的身份俱不会变,苍赫在你我手中,安炀在侧,莲彤又欲生事,溟月不是自寻麻烦之人,但若有一日被人欺到头上,也不会退让,到时少不得便会如了他人之意,三国纷乱已在眼前,溟月又如何能悠闲的当作无事,只顾自身。苍赫是不欲得天下,并不是没有得天下之能,这一点,须得让他人知晓个清楚。”此次江湖之行,让安炀的野心显露无疑,最后又牵出了莲彤,若他还能当作不曾有事,不做好迎击的准备,便不是他了。祁诩天望着身前站立的祁溟月,那月光之下,正垂首注视着他的人,说着这番话,眼中所闪耀的光芒却比月色更为引人,仰望着此时的溟儿,忍不住发出几声沉沉的笑声,他的溟儿已越来越有太子的威仪了,不论是作为他倾情之人,又或是苍赫未来的帝王,溟儿多从未让他有过半点失望。低沉的笑声逐渐成了朗朗的大笑,夜空之中的笑声透着如此明显的欢喜之意,让祁溟月柔和了脸色,见祁诩天为他之言而喜,也正露出几分笑意,忽然腰间一紧,只觉身子已被扯入了父皇怀中,周遭涌上的泉水将他们包围,竟是已被扯入了温泉之内。坠入水中的感觉还未让他回过神来,双唇却已被一双薄唇给吻住,霸道的吻带着某种热切,掠夺着他口中的一切反应,如瞬间灭顶而来的泉水一般,将他紧紧缠绕,容不得半点迟疑与抗拒。张开双臂,他亦环抱住了同他一样火热的身躯,泉水不断涌上,身子却逐渐坠落,如同这水中的一吻,让他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得由着那火热的纹逐渐深入,引得他抛却了脑中的一切,与之纠缠起来。抱着怀中的祁溟月在水中一番热吻,只等得两人都气息不济了,祁诩天才搂着他倏然站起了身来,瞧着溟儿脸上因热度而升起的红晕,忍不住又在哪殷红的唇上轻啄一下,才微微喘着气,轻笑,“都怪溟儿太过引人,还说了那么一番话,叫父皇如何忍得住。”从水中起身,祁溟月剧烈喘息着,拂开了额前的湿发,“父皇总是怎么肆意妄为。”口中虽在抱怨,眼中却是透着笑意,伸过手,他开始提祁诩天解衣,“父皇可是忘了自己还穿着衣?”湿透的发垂落额边,滴落的水珠,落入了微敞的领口,透出里面已浸透的里衣,眼前的父皇恐怕不知自己又是如何一种让人心跳的模样,微微阖起了眼,祁溟月抚着那在月色下愈发显得惑人的蜜色肌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终是抵不住眼前的诱惑,倾身在哪闪着光晕的颜色上落下了绯红的印记。“父皇是在等着溟儿……”祁诩天轻笑着,如同呢喃似的轻语,落在靠于他身上的祁溟月耳边,“等明儿替我解衣。”祁溟月抬首,微微挑了眉,眼中笑意更甚,“如此说来,是溟月让父皇久候了。”玄色锈金的衣袍,于他手中落下,浸透了水色的里衣与下裳全被他抛落在旁,感受着肌肤相贴的热度,祁溟月满意的拥住了身前之人,“父皇可莫要再惹我,溟月原本只是打算前来沐浴。”温泉可解乏,但若在此做些别的,恐怕消耗会更大,不知他还有没有回寝宫之力。因他的话而勾起了唇,祁诩天在他腰背之间轻抚着,“父皇哪里舍得累着溟儿,一会儿沐浴完了,我们便回寝宫,你既已回,歇息几日,便该行了冠礼遇太子之仪,此事已拖得太久了,若再拖下去,恐怕会惹来闲话。”确实,在他出宫之前便应行的仪式,因他离宫之故而延期至今